能拿下已经是施压了,说不准一会儿太后就要杀过来。
“这……这后面盘根错节,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理清。”张让道。
陆云深琢磨,这是老太监的托词,还是话中有话?
“董相来求情了。”外面突然走过一个小太监,苏子安出去一刻,回来立刻说。
昨夜刚拿了人,就派人到董相府上看着了,今日果然有人去求情了。
董相?
陆云深转头问:“这人和董相是什么关系?”
“董相当年未发迹,娶的便是这人的姐姐。”张让说,“董相发迹后,他姐姐恰到好处地死了。”
哦,这就很让人思念了,最后记得都是她家人的好。
陆云深点点头:“那就让他进来。”
董相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张让啊,你也忙了一夜,坐下用膳。”陆云深招呼他。
张让也不敢坐实了,只是半边挨着,一顿饭吃着有些憋屈。
嗅嗅满眼发笑,蹲到桌上,喵了一声。
你要我帮你查下去吗?
陆云深举着筷子的手顿住了。
这到是把他问住了。
这种时候,把事儿都摊开说,恐怕有些人会坐立不安。
董相可没给他考虑的机会,上赶着来了,一看见张让,便露出一个颇为慈善的笑:“怎么,张掌印也在啊,那陛下也该知道是什么事了。”
嗅嗅不自觉地远离,他身上的味道……真是太难闻了!
并且这屋里只有它一只喵能闻到,其他人都闻不到,真的很气喵。
“国法家规。”陆云深道。
“国法也说了,可以用钱赎嘛。”董相笑嘻嘻地说。
别的不说,一国之相,当然有足够多的银子。
“朕不缺银子。”陆云深道。
他看着董相。
人得用粮草换,你换吗?
董相的脸色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