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陆云深一拍椅子,“这些事情,他们从哪知道?!”
知道的途径多了去了。
嗅嗅趴在他腿上想。
陆云深这会儿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这些人定会囤积居奇。”陆云深道,“现在不过捐上少许,就想着日后翻上数倍数十倍。朕合该抄了他们的家。”
任谁都知道,一旦战事起,粮食必然供不应求,到时候,自然谁手里有粮,谁就能拍着桌子叫板。
陆云深怎么会容忍有人能拿捏他。
“奴才已经让人盯着城里的各大粮商了。”张让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陆云深看在眼里。
他倒是小瞧了张让。
他哼了一声,算是揭过了:“他们要捐,就让他们捐。”
“是,奴才定然能安抚他们。”张让道。
陆云深满意了。
看来能得到先帝和董太后的器重,这张让果然不是吃素的。
“司设监的活是不是不多?”陆云深问,“东厂这些天,人手紧,你去教教他们小辈怎么做事。”
张让点头称是,只顾着低头看着自己皂色的靴子,丝毫没有转向赵忠。
东厂的差事,现在是赵忠领着,陆云深不知道是嫌赵忠差事没办好,还是想提拔他分权。
赵忠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不悦。
陆云深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
嗅嗅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说难不成东厂又有什么新故事了?
不行,它得去看看才放心。
轿子很快就在常宁宫门口停下,陆云深从轿子上走下来,抱着嗅嗅,走到了中堂。
点心已经铺满桌子了。
嗅嗅先行一跃,它已经习惯先闻闻了。
喵~
它抬起头,对着陆云深奶奶叫了一声,却见陆云深早就已经坐下,用手巾擦手了。
嗅嗅转了个身,四只小爪子从碗碟中间经过,有些东西上还带着刚刚好的温度。
它蹲到一边,抱住了自己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