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时间太久了,忘了。
“陛下,您在这儿欺负一个弱女子,说出去可不好听啊。”善才人突然道。
欺负?
连董太后都忍不住侧目。
欺负这两个字是用在这儿?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对自己的臣子,怎么叫欺负?
赶在陆云深皱眉之前,安婕妤已经快气晕过去:“闭嘴!齐王妃说话,有你什么事!”
这后宫除了这么一个二百五,皇帝八成又要怪罪她!
善才人还想说什么,安婕妤一个眼刀杀过来。
皇帝在后宫没什么存在感,十天半个月也见不上一面。
还是安婕妤,平日里积威尤盛,后宫没人不怕她。
安婕妤收回眼神,拍拍小皇后的脑袋:“乖,不怕。”
“爱妃想说话,一会儿有你说话的机会。”陆云深道。
大理寺卿闻言,心中戚戚。
善才人大概没见过皇帝在朝堂上的狠劲。
“齐王妃怎么说这些丧气话,您要这么说,要将朕置于何地?”陆云深满脸愧色,“好歹是朕的长辈,此诚危急存亡之时,自然当为其他藩王做个表率。”
滴滴滴滴——
手表又在响了。
嗅嗅头疼。
陆云深又在说瞎话呢,他现在估计巴不得齐王一家老小吊死呢。
“齐国是真的活不下去了!”齐王妃道,“陛下体恤万民,自当多为万民考虑。臣妾身为齐国王妃,却不能保民安定,自然是天大的罪过!”
滴滴滴滴——
表面上说的是万民,实则,还是在心疼自己。
现在是拿万民逼我啊。
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朕明白,可管你什么事。
“今年齐国的田赋和人头都免了吧——明日上朝,朕就草拟文书。”陆云深道,“只是,这盐税可不能免,若是百姓实在是交不起盐税,可以不买盐嘛。”
“陛下怜悯万民,自然是仁厚,既然如此,也可怜一下宗亲吧。”齐王妃声泪俱下,“王府镇守一方安宁,手下还得有水军,是万万不能无盐的!再如此下去,王府恐怕都得卖光,臣妾一家老小,也得搬去城东,同那盲流住在一起了。”
滴滴滴滴——
“好歹一国之君。”陆云深道,“怎么会沦落至下流啊。”
“陛下是不知道藩国的苦啊!”
“既然这么为难。”陆云深道,“那不如回到京城,朕就在南城边专门给你划三百亩,园林宫室朕都给你们修好了,日后就留在京城,骑马逐鹿,也轻松。”
——手表安静。
嗅嗅:这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三两句就想把一个藩王给撤销了?
这想的有点美啊,怎么可能。
陆云深,这种危险的话可不要用这种开玩笑的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