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二位帮我看看,他……是否也喜好男子。”陆之流有些羞耻的说出这句话。
“这叫我们怎么看?”林却有些不解,“我并非喜好男风之人,又怎会看得出他是否喜好男风?”
“那你与谢公子?”
“是个例外。”林斜源默默地说,“不过帮你看看也无妨。”
陆之流:“那便谢过二位了。”
三人在桌前相谈甚欢,台下的戏已经换了两三折,结果越聊越投缘。
这陆集之子不错,林斜源想,比他那老爹通情理。
待到林斜源买的一斤枇杷被三人剥完,陆之流的心上人终于来了。
一群人簇拥着来人走进门,太多人聚在一起让二人看不清来人的样子,陆之流默默补充:“今日望江楼的戏台便是他包下的。”
楼下的人围着那人说:
“谭大人终于来了!”
“真要谢谭大人帮我们这些蜀地来的人举办祈蚕节了……”
“谭大人竟生的这般俊?”这是周围桌的姑娘说的。
而林斜源和林却却一言难尽的看着慢慢露出身形的来人。
“谭云楼?”
浮萍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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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林却所知,丰朝的大理寺和灵阁就像是唯物和唯心的碰撞,陆之流是大理寺卿之子,谭云楼是灵阁医官,二人应是沾不得什么关系的,但现在陆之流说他心悦的人是谭云楼。
“你可知谭云楼是何人?”林却问他。
陆之流的眼神暗了暗。
“灵阁的大医官,与我父亲同居正四品。”
看来他很清楚二人之间的对立关系。
“实不相瞒,在下与谭大人也算是认识。”林却笑眯眯的看他,“陆公子可否将你与谭大人之间的相识的经过告诉在下?”
陆之流迟疑片刻,看着谭云楼已经被七八个人簇拥到了三楼雅间,一眼都没有往这边看,他咬咬牙说了。
原来二人相识于一场春寒,陆之流从小也不喜欢他父亲让他走的科举路。他性格随了母亲的明朗,与人交谈也从不露怯,什么人都能跟他聊上两句,以至于相谈甚欢。他这样的性子,在经商一道上颇有天赋,借着游历的借口,也瞒着他的父亲下了江南经商。
他在江南混得风生水起,手下的店面甚至开到了京城,待到他风光回家,却不知为何被他父亲痛打一顿,丢出家门。
受了伤的他浑浑噩噩走在长街,偶遇了谭云楼大发善心,将他捡回灵阁,二人便就此相识,成为好友。
这么说来陆之流对他算得上是一见钟情,只是碍于二人的身份,再加上陆集对谭云楼向来嗤之以鼻,他便有意的斩断了二人的交集,只敢远远的看上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