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嚣张,都是把开膛破肚的孕妇尸体放在其母家家人门口,最先发现尸体的人,大多是母家亲眷。”
杀人诛心。
宴予怀却想,若不是背后的人也参与了剖腹取子的勾当,能做出这样处理尸体的人才,应该进燕云教才对,简直太合适了。
“行了,”宴予怀挥手叫他退下:“继续追查,在城中余下的孕妇身边安排人保护着,一有异动就燃放信烟。”
教众领命退下。
宴予怀坐在座位上,眸光沉沉。
知道那法子的人好像多了不少,都杀了的话……
又会有人不高兴。
他懒散的向后一靠,一双大长腿随意伸展着,右手微微举起,那修长的手指中缠绕着一根黑色的发丝,宴予怀就盯着那发丝半晌。
“我为什么管你高不高兴呢?”
复刻一个我
景赊月打小就是个不老实的性子,身上的伤刚刚结了痂,人就闲不住了,总是想练剑。
可他毕竟没好全,宴予怀就把他的剑给收了。
可景赊月是谁,多少年的皮猴子了,转身就在树上折了一根细长的树枝练剑用,还瞒了宴予怀好几天。
直到又一日的傍晚,宴予怀还没踏进他的院子,就听见了一道道破空的声音,心里就觉得不对,再往前走几步悄悄扒在院子门口,就见景赊月把一根棍子当剑来舞。
他惯用的右手被废,如今是拿东西都费劲,只能用左手练剑。
骤然换了一边,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宴予怀之前劝他,多修养些日子,想要再练成从前的模样,起码也要年才行,不必急于一时。
但景赊月说——
“我虽然比不上你,但也算半个天才,既是天才,就接受不了平庸。”
景赊月也是年少成名,如今不过十九岁的年纪。
宴予怀也说不出阻拦的话了。
因为他也是个武痴,所以他懂景赊月的心情。
甚至有些感同身受。
景赊月听见了他的动静停下动作转过身来,看见一身黑衣的宴予怀默默的把树枝往身后藏了藏。
虽然没有什么用。
宴予怀走过去站到他面前,景赊月低垂着头不与他对视。
宴予怀笑了。
他将景赊月背过身去的那只手拉到身前,自己站在他身后握着他的手腕,低声在他耳畔道:“我教你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