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澈哭得并不优雅,酒精上头,浇得情绪更加猛烈。
“我再也不这么打了,我以后都听你们的,你们要我干嘛我就干嘛。让我当工具人都行,蔚蓝的打法我也可以,以后都玩战边。”
泪水从眼角划过一道痕迹,然后一颗颗掉下来。
他抬手用袖子粗暴地抹了把眼泪,“我再也不那么打了,我以后肯定改风格”
陈轻辞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面巾纸,递了过去。
“过了。”
他说,“你不用改。”
上海的夜色在窗外沉下来,昏黄灯光连缀成了一片。
“敢拼敢操作是你的风格。”
“容错率低,我来替你兜底。”
野区莎手是你吧
再听到这句话时,许澈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眼角弯弯,阴雨转晴。
高架桥下,只能看见一个个光点,喧嚷的人群。
许澈不再像刚才那么紧绷,头靠在座椅上。
陈轻辞又问,“你是不是很怕我?”
旁边人久久不给他答复,他等了一会儿。
十分钟后,陈轻辞偏头看过去,发现许澈已经睡着了。
那人缩在座位上,一双长腿曲在座位边,呼吸均匀绵长,睡得倒香。
陈轻辞只纠结了一秒,立刻拨通了领队的电话。
外面景色已愈发熟悉,快到基地了。
“师傅,在基地门口停就好。”陈轻辞低头给司机打了个招呼,出门着急,这是他在软件上打的车,并不能进俱乐部。
电话接通。
“小奇,把轮椅推过来。”上次二队腿骨折了,其他人也都是爱活蹦乱跳的年轻人。俱乐部买了个轮椅,以备万一。
电话那头,小奇的语气惊讶,“啊?出事了?”
“没,小事。”
五分钟后,小奇推着轮椅小跑着出来,看到了昏过去的许澈,以及冷着一张脸的陈轻辞。
他气喘吁吁地站定。
“月澈这是怎么了?没事吧?怎么要推轮椅过来?腿受伤了吗?”
小奇帮忙把许澈扶到轮椅上坐好,手没闲着,嘴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