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和颂裹着浴袍直奔张家村,谁叫他行李箱里都是短袖和大裤衩呢,这造型丑是丑了点,但暖和啊。
助理不忍直视,默默拉开和他的距离。
从村头到蔷薇篱笆院,杨导可谓‘出尽风头"。
直到见到乔黛,他悲从中来,“昨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救救我。”
简陋的木桌上放置着两杯菊花茶,温度适宜,正好入口,乔黛招呼他们坐下,“不着急,慢慢说。”
杨导:“……”这邪乎事搁谁身上能不着急啊?
他捧着菊花茶,一饮而尽,口干舌燥的症状缓解了不少,“你也看到了,六伏天我恨不得穿羽绒服。”他牙关打了个寒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怕不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吧?”
助理闻言,终于明白杨导今天的行为举止为什么这么反常了。
啧,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但他只是个穷打工的,看破不能说破。
助理捧着菊花茶,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超脱感。
乔黛瞅他一眼,开门见山,“是。”
杨导冷汗登时淌了下来。
“你脖子上带的是生坑古玉,还染着血腥气。”所谓生坑,是文物术语,指刚出土不久的老物件,“再过几天,恭喜你,连人带盒五斤重。”
杨和颂:“……”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他下意识一哆嗦。
等回过神,杨和颂手忙脚乱地去摘玉佩,但见鬼的是,根本拿不下来,他试图暴力拽断,但脖子都勒红了,绳还好好的——
就让人崩溃。
“乔黛,乔大师,你帮帮忙呗。”
这瞬间,他对乔黛的信任瞬间攀登了顶峰。
乔黛也没辜负他的期待,她从容抬起右手,虚空绘符,寥寥几笔,双手结印,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在杨和颂的印堂上。
说来也怪,刚才怎么都取不下来的玉佩,轻而易举的断了。
杨和颂一早上宛若灌铅的大脑,瞬间清明了几分,那股凉飕飕的心悸感也消退不少,他连忙把玉佩甩到桌上,“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就算是生坑古玉也不带这么吓人的。
乔黛拿起玉佩,在手中随意把玩。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