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请自重!”
陈允脸色又黑了三分:“你真要我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说?”
“笑话,我跟阁下没有半分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周点玉冷笑。
“行!我且问你,你我相亲,还未有定数。你为何又去勾搭别的男人?”陈允道。
“哈哈哈,阁下这意思,但凡同你相了亲的女子,都得为你守节吗?真是,好大的一张脸啊。”
“另外,你我相亲是月前的事情了,我早便托媒人清楚地告知过你,我不愿嫁你。何须等你回复!”周点玉简直要被气笑。
这时,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站在药铺门口看热闹了。
被人围观,陈允脸上跟更是挂不住:
“少在这强词夺理!相亲之事我没说作罢便就还是作数,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便在同我谈婚论嫁之时,又火速与别人定亲,怨不得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地出来抛头露面,原是骨子里就是这般的水性杨花!”
“呵。”周点玉心知跟这种固执的人说不通,招呼店里的伙计赶人:“阁下赶紧回家刷刷牙再出来吧,这嘴巴是真臭。还读书人,读书人要都像你这样,我可真替那些读书人悲哀。”
围观群众一阵哄笑。
“你!”陈允气得抬手就想要打人,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收了手,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败坏自己的名声。
“哼!你同那个男人定亲如此迅速,不过是贪图别人的钱财罢了。等我考上了,有你后悔的!”
“哈哈哈,那我真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不用靠陈家父母乞讨来供给。”
陈允屡试不第,将陈家生生考穷这件事,城西的居民大多有所耳闻,听到周点玉说这话,有人也跟着起哄了起来:
“哈哈哈就是说啊,陈公子,到时候可别找我家借钱啊,我家里可没钱供养米虫。”
“这样也不把心思放在考取功名上,还想娶妻?他家还有钱给他娶妻吗?”
周点玉道:“他家有钱呢,媒婆说了,聘礼先做两抬,等他考上了,再补两抬。”声音清亮,一点儿不留情地揭他老底。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看着围观人竟然没有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陈允脸色刷地涨红,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钻出人群跑走了。
见热闹没了,人群也散了,有些人临走之前还不忘给周点玉竖个拇指。
周家药铺在这条街开了好多年了,邻里街坊平日里有事都互相帮衬着,周点玉为人又热心坦诚,很得邻居们的好感。
也不知道陈允怎么想的,真敢单枪匹马上门找骂,真是读书烧坏了脑子。
下午,周点玉又趁药铺不忙的时候,去集市定做了一些小物件,打算到时候一起搬到新房里去好好装饰。
几日的时间恍惚而过。
十九日这日,是个响晴的天。
周点玉母女中午吃完饭便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去“半遮面”茶馆。
周点墨今日学堂也休息,便一起带了过去。
时间尚早,一行人到的时候,萧临肃还未到。周点玉一边跟母亲说着话,一边就着茶水在桌上跟点墨画画玩,笑语温声,场面十分温馨。
却忽然迎上来一位不速之客。
“呦,这不是周家那位浪荡的小娘子吗?”陈允约了朋友喝茶,进门就看见了二楼窗边的周点玉三位,心里的火气霎时就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