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酌心里无比难堪,负罪感和羞耻感像两座大山一样,压得他身心俱裂。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幻想是茶鸢在和他即使知道是盅虫影响到了他,但是,若不是他心智不坚定,怎么可能被盅虫趁虚而入。叶景酌一拳重重的砸在墙上,墙上裂开了几道深深的裂痕,手上鲜血直流,染红了墙面。叶景酌近乎绝望的捂住脸,不断叹息,他无颜面对茶鸢,他愧对师尊的教诲。他羞愧欲死,恨不得就此了解性命,他无法原谅自己作出这种丑事。可是,他现在不能死,师兄的死因他还未调查,上古魔阵的子阵才破解一个,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叶景酌望向茶鸢离开的方向,等他完成使命后,就和她坦白今天的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想我了吗茶鸢抱着傀儡从温泉池中起来,趴在岸边微微喘气,她面色红润,不知道是被氤氲的水汽所熏,还是羞怯。她一脸餍足的望着浑身湿透的傀儡,方才和他修炼,玄女心经将所有感官都无限放大。让她情难自抑,娇喘吁吁,险些软成了一滩泥,软化在这泉水中。在水中与他吻得快窒息时,她脑中仿佛有一道白光闪过,在脑中炸开。前所未有的刺激,席卷了全身,让她仿佛在云端轻轻飞,快活似神仙。那种感觉让她既害羞,又兴奋,恨不得再来一次。只是她如今的修为低,不能汲取太多能量,她得悠着点,纵情伤身。她盘腿就坐在水中打坐,将汲取的灵力化为己用,在丹田中凝结成滴滴精纯的魔液。茶鸢越发喜欢打坐,入定的整个过程很快乐,能感觉到身体里渐渐充满了能量,充实感满满。如今,茶鸢打坐时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久,以前静心不久,心里就会非常烦躁,就像不想写作业的小孩,觉得除了打坐任何事都很好玩。许是因为她用心经采的是灵气,而不是人类或者魔修精气的缘故吧。合欢派的魔修喜欢采灵修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身体内的杂质少,精气干净。能缓解魔修长期居住在魔界,在魔气的影响下易怒、多动、暴躁、沉下心打坐的浮躁心情。茶鸢修炼完,离开戒子世界,她望向窗外,已经快要天亮了。她稍微睡了一会儿,在天亮后,退房离开客栈。一路上,她都很谨慎,生怕再遇见昨天那个变态。茶鸢想起以前原主听过的八卦,听说控尸门的人不光将炼化的尸体当武器,还有一些有特殊爱好者,会将尸体当成“爱人”。尸体在打斗中弄脏了,他们不使用除尘决,而是亲自为尸体清洗,轻柔的为她们擦拭每一寸肌肤,呵护至极。更有甚者,早上再为尸体打理头发,化上精致的妆容,背着尸体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美名其曰是在陪爱人逛街。当然,也不是每个控尸门的魔修都这样变态,也有兢兢业业修炼的,只不过他们很无趣,一般不会被沦为谈资。茶鸢一路上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直到看见合欢派的大门,她才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她却愣了一下,不知何时,她已经将这里当成了避风港,她不是一直想逃离这里的吗?她心情有些低落,有些蔫头巴脑的,守卫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问道:“小女娃,怎么愁眉不展的,是这次出门没有物色到新猎物吗?”茶鸢摇了摇头:“我只是有点累了。”守卫递给她一瓶补气丹:“累了就吃丹药,别省着,你这么年轻,以后什么好货色不能遇到。”“谢谢,我还有丹药。”茶鸢将丹药推回去,在储物袋里摸出几颗服下,裂开一个很勉强的笑,“好了。”守卫满意的点了点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她心里有些羡慕。这个小魔修,前几年一点也不显,近来开荤修炼后,修为进步愈发神速,都快要突破筑基中期了。茶鸢没急着回房间,她先去了南苑,她昨天告诉他晚上回来,晚上却没回来得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生生受了一晚上的折磨。她有些愧疚,昨天晚上她爽到了,却害得他难受了。叶景酌早就知道茶鸢快回来了,因为他心中的酸楚逐渐被喜悦代替,恨不得马上跑出去,狠狠的将她揽在怀里。只不过,叶景酌一点动作也没有,他将失礼的想法压下去,急切的想要将蛊虫清除,他快要不认识现在的自己。叶景酌不断为方才的肮脏想法而自责,他将房门紧闭,连窗子都关得紧紧的,将自己困在压抑的房里。房间能关住他的身体,却不能困住他的心,他的神识早在就在她踏进合欢派大门时锁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