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米记就要对路橙不客气,老板娘连忙放下手里的农活奔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米记松开拳头:“妈,这男的看着很可疑,我们不能让他做坏事。”
路橙急忙掏出手机解锁:“你们真的误会了。她真的是我老婆,如假包换。你们看,这是我们注册结婚的照片,这是我们在法国度蜜月——还有这些,我们从小就认识了。”这些能还他清白最具决定性的证据,幸好被他一直保存在手机里。“关键来了,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他打开手机相册一张张展示给母子俩看。
米记顿时哑口无言,这要是造假的话未免也过于详尽逼真了。
老板娘见儿子语塞,立即打圆场:“这帅哥人很好,刚才看我腰疼,还帮我搬米。人家两口子打是情骂是爱,我们就别妨碍人家了。赶紧道歉,快让客人回房好好休息吧。”
米记见老妈一直给他使眼色,也面带愧色,略显局促不安:“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倒是很欣赏你的正义感。如果能多一些像你这样的好人,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好。”路橙豁达地哈哈一笑。
老板娘担心儿子的鲁莽冲撞到客人,说要给路橙送酒又送米,被他通通拒绝了。谷贱伤农,哪门生意也不是好做的,自己最能感同身受。
米记母子俩都是热心肠,也很健谈,路橙和他们愉快地聊了一会儿,终于顺利把甄心带回房间休息了。
民宿设施简单,房间里只有一张1。5米的双人床和两把藤椅。虽然不比家里KingSize宽敞,但他们俩同床共寝多时一直也相安无事,今晚也将就睡睡可以的。
他俯身把甄心轻轻放到床上一侧,近距离凝视着她的睡颜。
她睡着时总是安安静静的,呼吸也清浅。睫毛很长很翘,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抚平。
她最近为了薏珍堂的事忙前忙后都没怎么睡个安稳觉,现在终于能放心休息实在太好了。
他为她盖上被子,几乎没忍住要偷吻正在熟睡的甄心。
“晚安!”他在她耳边轻柔说道,起身就要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他身上的卫衣胸膛位置被一把抓住,整个人像装了弹簧一样又被拉回到她面前。
甄心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盯着他,眼神像天真无邪的小白兔。
这女人美是美的,可是喝醉了不仅会胡言乱语,力气也比平时大了好几倍。
他不知所措地松开她的左手,可怎么也拽不开:“别闹了,睡吧!”
她额头的碎发迎风飘起,猛然伸出右手隔着卫衣覆上他的心脏位置,感受到里面正砰砰跳个不停,他的体温也在急剧升高。
“你的心好像坏了,跳得很快,太快了。”她的声音酥酥软软。
她松开了拽着他卫衣上的手,然后竟一把将他的头埋进自己颈窝里。
甄心双手陆续环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失去平衡,前臂急忙撑着床板,以免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她冰凉的嘴唇轻轻擦过他温热的耳垂,然后游弋在他颈窝的每一处,无意识落下一个又一个温柔的吻,贪婪地索取他全部气息,呢喃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路橙几乎要放弃抵抗了,他战栗的心跳得比刚才更快了,一股冲动直冲脑门,被她细碎绵密的吻刺激得全身发麻。
不行!他虽然醉了,但还清楚记得自己答应过她不会乘人之危,除非她自愿。可她处于这神志不清的状态,似乎也很难判定这明晃晃的勾引究竟是否出自她本意。
人若不能自控,那和禽兽又有何区别。
路橙再三深呼吸,终于战胜自己的欲望,鼓起勇气从她怀里撑直手臂挣脱出来:“不要等你醒过来才后悔现在对我做的一切。”
甄心侧着头,一双迷离的醉眸缓慢地眨了眨,竟蓦然蓄了泪,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噼里啪啦打在他的双颊上,哭咽着大叫:”你欺负我,你这个奸商,逼我嫁给你,还骗我——呜呜。”
路橙被打得双颊红肿,脸上火辣辣的,酒醉都醒了七分,手忙脚乱急急摁住她两边手腕:“嘘,嘘!喂,别欺人太甚了,现在到底是谁欺负谁。再喊等把人叫来了,真的要屈打成招,坐实我是流氓了。”
岂料甄心一听叫得更起劲了,眼泪也急得乱飞:”救命啊,流氓欺负人了!救命,救——”
她想张口再说些什么,然而嘴巴却被他的嘴唇倏忽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