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沈确现在看在女帝重视她的份上偏袒她,但她终究势薄,索性就退出让位。
沈确没有父力相助,要靠妻力补足,只能说,他确实爱过她,但,年轻时的幼稚褪去了,剩下了理智。
天气越发寒冷,大雪那日,下了很大的一场雪,温言和傅明庭说了一声后,人就不见踪影。
季应祈带着她去打猎了。
季应祈站在温言的背后,教她控制指力,射箭不难,难的是射中移动的活物。
计算距离和射出去的时间,预判动物逃躲的方向。
弓被拉满,听到季应祈令下,
“射。”
温言松开指,箭矢飞了出去,一只在挠脚的灰兔感觉到危险,弹跳起来要跑,但就在它往旁边跃起的时候中箭。
射中猎物,温言高兴的在季应祈唇上亲了一记,然后去拿猎物,哪知临近,发现那兔子装死,箭没射中。
没带刀的温言,只能跑着追兔子。
新手猎人被只兔子耍,季应祈笑得肚子疼,温言刚才那喜悦笑容凝固的表情,笑死他了。
不想被温言捶,他拉弓射中了欢快蹦哒的兔子。
温言站在不远处,今日她穿着浅色的圆领鹿皮袍,领子周围有厚厚一圈白色兔毛。
阳光下,她脸上有茸茸一层,弯下腰抓了一把雪,揉成个雪团,朝着季应祈扔去,
“我都要抓到了,你射个球,射个球!”
“下次注意,一定注意。”
季应祈嘴上说着,手里也不含糊,快速搓雪球朝温言扔去。
两人相互砸雪,笑闹得跑了许久。
王都,依旧是繁荣的王都,街市上往来的人有许多,百姓的日子不过是依旧交税,至于税收给谁,与他们干系也不是很大。
百姓们,只要过好自己眼前的日子,就很好了。
酒楼食肆,只要味道好,永远有生意。
温言和季应祈来到了一家以吃鸡闻名的酒楼,他们的马,被牵进马棚喂好草料。
两人坐在堂厅里,流利的燕语问跑堂这里推荐的菜色。
跑堂的热情推荐铁锅鸡,说这道鸡不管谁都爱。
季应祈和温言不粗鲁无礼,而且燕语很好,跑堂的还推荐了其他的几道招牌。
两人点了最受欢迎的几道招牌,还有对菜名感兴趣的几道菜。
等待的期间,隔了一桌的空桌上,有燕人坐着,看景国人的眼神很不善。
尤其是当跑堂热情端出热菜来后,他们骂跑堂谄媚,又骂让景国人滚出去。
跑堂冷汗冒出,这两个景国人听得懂燕语。
“告诉你们掌柜,让这几个人出去。”
温言用燕语清清楚楚说出,跑堂的立即去找掌柜。
掌柜是个红光满面的中年发福男人,他对着温言和季应祈赔礼道歉,然后让伙计给结账赶人走。
刚才骂骂咧咧嘴上不干净的几个燕人,对掌柜怒目而视,骂他商人贱国,奴骨。
“你们真有本事,为何不对着林相去骂,只会跑来这里闹事,景国人在这里吃饭给钱了,你们赊账的钱什么时候给。”
开门做生意的掌柜,也不是挨欺负的,只会动嘴皮子说爱国,爱国的体现难道就是骂看起来有教养的景国人,而不敢对着景国兵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