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受不了它的口水,懒觉睡不下去,只好睁开眼,等看到金鱼脸上红红的胭脂水粉狗脸,她哇的惊到了。
在园中作画的傅明庭,看到温言披散着发,抱着被涂了大花脸的狗出来,差点手抖毁了画。
这狗脸,不堪入目。
温言气势汹汹的去找侍女们算账了,怎么可以把她的大将军弄成花姑娘。
西北,童羡收到了一车甘蔗,正纳闷谁对她这么好,季应祈抱着狗过来,说把甘蔗寄存在她那里。
他提前收到了信。
童羡心想放在她那里,就是她的了,当天,两人就在季应祈的帐子里啃甘蔗。
甜过头了,又喝上一口小炉子上煮的茶水。
银鱼在地上翻滚着身子,在玩一颗草编的球,
“童羡,你弟弟是不是在城门当守兵。”
“说起他我就头疼,好好的武举人去当守门侍卫。”
“他身手如何。”
“比我差一点,但还能看。”
“我这里有个差事,你弟弟要不要去。”
“去!”
温言要出使燕国,跟他讨信得过的侍卫。
这不比在国内,人选一定要可靠。
“老大,这几日大皇子一直在发火,我们都被他骂过好几回了,怎么回事啊。”
“少往他面前凑就行了,也别去得罪宋颜。”
“老大,他们两个是不是。”
“少打听。”
“这不是大家看到宋将军和大皇子走得近。”
“大家是大家,你管好自己嘴巴。”
“得令,老大,这银壶送给我呗,我那里缺。”
“休想,我也就这么一个。”
银壶搁在长颈的炉上煮水,把手上还有防烫手的绣花棉布。
季应祈的帐子实在舒适,不止童羡,其他人来了都要多待一会儿,多人聚在他这里喝茶的情况多了起来。
银鱼也不怕生,爪子这个碰碰那个碰碰,有些将军故意突然咆哮一声,银鱼吓得后倒翻个头,四肢软趴在地,惹来哄堂笑。
温言给沈确的信,和其他下属给他的信没多大区别,只谈公事,个人的私事一字也无。
连续几封都是如此,字句越来越简练,若不是其他人和沈确说温言身边的侍卫失踪了,他都还不知道。
温言什么都不再和他说,就是要出使燕国,也一笔带过,说会为他带消息,就好似,他们是利益结盟。
温言受女帝信赖,接重任出使燕国,在朝堂之中水涨船高,同时,她也变了,变得,不再在乎他。
对季应祈都比对他好,连带来的金贵治伤药,也全给了季应祈,一瓶也不留给他。
这还是军医透露给他知道的。
可看季应祈闲下来只和他狗儿子在一起,都没借口骂他出心中恶气。
沈确心里烦,觉得温言小题大做,又觉得她故意收买季应祈来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