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瓜。
始终不接受国公府送来物资的季应祈,抱着奶狗一起上了软床,馨香的味道,让他有了好眠。
温言手上的那只镯子,她拿下放在了盒中,傅明庭说的没错,她只能靠她自己。
温言变了,不,应该是成长了,她不再期待谁会爱她入骨,而是把目光彻底放在朝堂上。
只要她站得够高,自然会有爱她的人。
回到大都,温言被召见,急匆匆去见女帝,等她从皇宫出来,已经是夜里。
“先生,我回来了。”
傅明庭转头去看院门口,温言站在那里,目光沉静,夜色里,她的疲惫,很明显。
站起来的傅明庭,朝她笑道,
“累了吧,先去休息,明日再说。”
温言摇头,与他一起进书房。
温言说了许许多多,西北,女帝,宋颜,以及,她即将出使燕国。
傅明庭看到她喝茶的手腕上,没了手镯。
温言不见姜伯渔,问他,
“先生,伯渔呢?”
傅明庭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姜伯渔自年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他派人去他的师门,却发现都是尸体,不见姜伯渔踪迹。
经调查,发现是大内高手所为。
傅明庭猜测,可能和李容华有关。
温言叹息,救人惹来灭门,不知是否值得。
“用过晚膳了吗?”
“没有,回来就去见女帝了。”
“给你准备了夜宵。”
“先生,还是你最好。”
傅明庭陪温言一起用了些,见她困倦,就问她以后会由他来叫醒她,有没有意见。
温言摇头,说没有。
傅明庭笑了,
“快去睡吧。”
不管前日多晚睡,后一日都要早起去站早朝。
傅明庭叫醒温言的方式,是拿一根挠痒的搔杖挠她,温言扭来扭去笑醒,瞌睡全跑光。
由于温言自己净面穿衣,动作快了不少,有时间两人一起用早膳。
傅明庭看她吃得多又急,问她是不是吃了苦。
温言点头,
“那里没什么能吃的,羊肉倒是鲜美,没一点腥味。”
“你的东西哪里去了,去前装了许多。”
“留给一个朋友了,他的帐子居然漏风,太可怜了。”
“什么朋友?”
“小侯爷陆北的未婚夫。”
“你们关系很好?”
“以前都一起打马球,关系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