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回到苏宅,玉尘告诉他温伯候今日派人来恭喜他,想为他庆贺,玉尘不知该怎么回。
“以后温家来人,一律拒绝。”
“公子,这会不会太伤两家脸面?”
“哼,脸面,要来做甚。”
被拒绝的温伯候,想不明白好好的内侄,怎么就翻脸不认亲了。
就是苏夫人上门,也是被冷淡对待,隐晦提示她要避嫌。
温伯候这才顺气了些,他写信给温言,问她知不知道苏沉性情变化的原因。
短短几个月,他以冷酷手段出名了,频繁出现在女帝的书房之中,与以前的文质彬彬形象大相径庭。
一身武官的窄袖红袍,腰间配刀,神情无喜悲,叫人看着背脊发凉。
信中还问温言知不知道苏沉何时学会了武艺。
温言收到信的时候,已经到了暖春。
她当然知道信上的所有疑问,但回信过去,是一无所知,还劝温伯候和苏沉保持距离,别去招他,这镇抚司一听就阴森森的。
以后回去不给她下绊子都阿弥陀佛了,她爹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睡不着觉。
温言把苏沉的事告诉傅明庭,他摇头惋惜,
“你本来可以有一个好帮手。”
“先生,你现在说这种话,之前怎么告诉我的,要斩断关系。”
“那不是我不知道大皇子要一直在外头,要是知道,肯定让你留着苏沉。”
“你胆子可真大,我可不敢,元甫若是知道了,咱两性命危矣。”
“等你爹退了,朝中没个给你递消息的人,咱两才危矣。”
说到底,温言想要在朝中站稳,还是得靠自己,沈确最多是给她性命保障。
男女情,不过是御下的一种手段。
“先生,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
傅明庭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温言说完,他给自己灌了许多茶才平复心情,
“此事有谁知?”
“你知我知,他知。”
温言告诉了他莫小满是陈聿修所杀,这是给她的警告,还把对她生命的威胁也说了。
“先生,你想个办法把姜伯渔留下做侍卫,陈聿修,苏沉,武艺很高,没个人保护我心里不踏实。”
正巧傅明庭也有此意,他点头,
“还有一事,那祁云昭的聚义山庄,或许日后也可以为我们所用。”
“先生请说。”
温言的思虑没有傅明庭想的远,但她愿意听,并且听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