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白粥里,有切得极薄的冬笋片,不知熬了多久,甘香与粥浑然一体,沈衍把粥在舌头上留了一会儿,没尝出来里头另外的味。
于是他向酒壶仔打听这煮粥人。
酉时时,下了几程小雨,白日秋热降了下来,到了酉时末,石板路上,还有微微的水汽。
温言牵着有了醉意的秦墨为下楼梯,让他小心脚下,待走出美金楼,等候的侍卫佛东接过秦墨为扶他进马车。
佛东,自小跟着秦墨为,沉默寡言,做事仔细。
高顶华盖的马车缓缓行驶,佛东驾车先回温府。
马车内,温言想开窗让秦墨为透气醒神,骨节分明的修长手制住了她,含有酒气的唇浓烈的吻含住朱唇。
温言有些退缩的想后移,却是被半压住扣紧了后脑,转承不断的吻失控的滑向了白皙的脖颈里,
“啊!”
温言轻呼,秦墨言隔衣咬了一口,推不开他的贴身,温言有些紧张被听去,偏头去探。
她的分神,引来秦墨为的不满,温言却是不敢让他继续下去了,闺房里藏的春画图她也看过不少,努力伸手去移开车窗。
指尖修剪的圆润手指,拼命去点碰窗口。
凉风吹进来,车内熏香散出,温言扯过自己裙子后去捶打秦墨言,
“你这个家伙,色呸。”
秦墨言抓住他的手,把脸凑过去靠在她肩上,
“真想和你快点成亲,这一年日子怎么过。”
“你以前怎么过就怎么过呗。”
温言气恼他越来越大胆。
“那怎么一样,现在我想你都会想的睡不着。”
也只有少年人,才会为了意中人几乎虔诚的守身,世家,从来不缺妾侍和面首。
秦墨为确认了温言的守宫砂还在,心里痒的要死,他特别想骄傲宣告,他和温言,不仅家世相配,心心相印,还皆是洁身自好之人,简直天作之合,金玉良缘。
温言表面看起来蛮横,实则极有原则,惹怒她的,都活该,秦墨为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帮她善后是胡作非为。
马车来到了温府前,温言跳下车后回望。
府门前高挂的大灯下,秦墨为倚靠在车门上,看着温言的眉目里镀了毛茸茸的一层影,美得如画,他不舍的想再多停留一会儿。
温言却是嫌被他染到了酒味气,想回去泡澡,
“快点回去,我身上臭死了。”
“阿言,那你亲我一口我就走。”
佛东默默下车去,假装检查车轮。
没过多久,温言气得去拧秦墨为,他好的很,把她拽上车又绕了一圈路,进府后,她用跑的进了自己院子,生怕被人看见那肿胀的唇。
夜间奔跑的她,凉风拂面,眼中波光流转,般配的一切,都让她允许了秦墨为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