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搭在了少年脖子上。
他多希望这只是寒松素常爱开的恶劣玩笑。
多希望下一秒少年就睁开双眼,笑着扑到自己身上唤“逢秋哥哥”。
可手指触及到的肌肤没有一丝一毫的温热。
顾寒松确确实实死去了。
死去多时的少年紧紧闭着双眼,那张脸上带着死人才有的青白颜色。
“这是……怎么回事?”江月白觉得自己的声音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他冷然起身,脸色阴沉。
心腹顿时吓得跪了一地。
“罢了。”江月白声音含了浓浓的冷意,“把寒松抬到我的书房。”
“公子……?”
“我去找仙师聊一聊。”
江月白再度找上了岑旧。
“岑远之!”他一脚踹翻了岑旧面前的石桌。
江月白几步走到岑旧面前:“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死了,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确知道。但是……”岑旧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江月白一把拽住岑旧的衣领,逼近他的面庞:“你果然还是这般薄情寡义。”
“我要知道是谁,”江月白道,“不惜一切代价,岑远之。”
岑旧这才正色起来:“后山的百花灯,顾娘子也曾和你交代过吧?”
“是。”江月白终于承认了,“是我帮他们藏的。”
他平静下来,松开岑旧,冷冷地站着。
岑旧轻笑一声:“顾娘子还真是信任你啊,把儿子全数交付给你,就连百花灯这件事都和你说了。”
江月白问道:“告诉我,动寒松的人是谁?”
“洛良。”岑旧道,“你可还记得这个人?”
江月白面色难看起来。
他一开始就知道洛良不对劲。
可待了大半年也没抓到对方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