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竹景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拨对,总觉得自己天生和吟九气场不和,每次见面都能几句话就话不投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竹景莫名觉得吟怀空这厮看着性情懦弱温吞,实则是一只批了羊皮的刺猬,浑身是刺。尤其似乎在隐隐针对自己。
不过大局为重,竹景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吟怀空盘问。
岑旧和陆研在旁吃了丹药隐身,不正经的师兄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两根狗尾巴草,握在手里上下摆动给竹景加油打气。
这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让敲门的竹景虎口蹦出几根青筋。
大师兄好欠揍。
于是吟怀空一脸惊喜地出来之时,就看见了一脸黑气得像死了老婆的竹景。
吟怀空:“……”
竹景:“……”
竹景还没来得及斟酌好用词,便瞧见这亲师弟忽而做贼似地左顾右看,发现竹景身侧确实没人之后,失望嗤了一声,再之后脸上那副温和的笑意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脸冷酷厌烦。
竹景甚至还看见他翻了个白眼。
“我还以为是大师兄回来了,”吟怀空不甘心地嘀咕道,随后没好气地问道,“师兄你有什么事吗?”
竹景:“……凭什么你对我就是这幅嘴脸?”
吟怀空:“没事就别聊了。”
语气之差,男默女泪。
就连岑旧都停止了摇晃狗尾巴草的动作,稀奇地看了一眼从未见过的两人氛围。
哟,小九还有这幅面孔呢?
“咳,”竹景道,“大师兄托我问你点事情。”
本来还阴云密布的吟怀空听见岑旧的名号后,离开的动作一顿,狐疑地看了竹景一眼:“什么事?”
竹景:“……”
活脱脱地针对他!
竹景按捺着火气,道:“你刚上山的时候,从正殿到弟子居怎么过来的?”
“乘鹤啊。”吟怀空纳闷道,“刚入门的时候谁会御剑?”
竹景见问到关窍,趁热打铁道:“那你见过养鹤的修士吗?”
吟怀空被问的一怔,随即脸上疑色更深。
“你不是在逗我吧?”吟怀空道,“真是大师兄托你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