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她哥对谁动凡心了?
程佩云被妹妹诡异的目光打量着,恼羞成怒道:“干什么?有屁快放!”
程佩离:“……要不哥,你去找老祖看看?”
“去什么,”程佩云道,“小事而已,不必劳烦老祖。”
程佩离面色古怪:“哥,你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蛊?”
如今人蛊死了,所有苦主身上都会留下桃花印记,至少说明,这蛊在程佩云身上种了有不少时日了。
加上程佩云这种讳疾忌医的态度,估计一开始就死瞒着。
“关你屁事。”程佩云破防了。
程佩离:“……”
铁树开花真的好好笑。
程佩离忍住笑,将巾帕递给程佩云,将她在幻境中看到的尽数告诉了程佩云。
程佩云奇怪道:“既如此,为何是你来告诉我?远之他果然还是……心有芥蒂吗?”
“不是不是,”程佩离道,“岑公子他现在受了重伤,老祖正在帮他疗伤呢。”
程佩云急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程佩离:“……你也没问我啊。”
程佩云坐不住了,拿起桌子上的抹额遮住额头,就匆匆往外走。
“哥,你慢点,等等我!”程佩离急得追过去。
恰好遇上一紫衣官员来禀报事情,将程佩云堵在了书房门口。
“陛下,”官员道,“剿匪一事收尾完成,您……”
程佩云一摆手:“逢秋,此事容后再议,孤有急事。”
江月白眉心一跳:“那……臣回京途中,还顺带找到了平远侯府一位幸存的婢女,这个也容后再议吗?”
程佩云步子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他震惊道。
凤凰泪(6)
“这是……”望着青年肩背及胸膛上的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程虚怀面色愈加难看,“他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竟敢直接对本门弟子动用缚仙索!”
缚仙索是刑罚中最严重的酷刑道具之一,会锁住罪人的神魂,伤疤烙印在身上,无论什么天材地宝都无法消去。
更重要的是,这些伤不能自愈。
唐凝霜是器修,自然知道缚仙索用在一个修士身上意味着什么,她怔然道:“岑师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这些……”
从周陵到凤梧的一路上,身上留着这么多无法自愈的伤,青年却应是没有显露一分异样。
“本以为无涯派内部出了乱子,”程虚怀已经从刚刚的气头上缓过来了,他冷笑道,“现在看来,怕是根都烂透了。”
唐凝霜还是有一点不解:“无涯派为何要对岑师弟如此恨之入骨?”
“自然是,”程虚怀悠悠道,“他身上有其他人嫉妒得不到的东西。”
唐凝霜:“岑师弟莫不是天生道骨?”
她素来坦荡,程虚怀和唐弦将她保护得很好,加上炼庐本就不过问修真界的世事,唐凝霜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