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我那因为偷人被休弃的前嫂子吗?”一位姑娘穿着水红花卉纹样对襟褙子,象牙白立领中衣,同色的撒花马面裙。
外面套着一件大红色撒花缎面斗篷。
年纪不大,眼角眉梢带着尖酸刻薄。
九娘脸色冷淡。
“我不认识你。”
“凤九娘,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唐斐菲故意大嗓门冷笑:“你不就是我那下贱偷人,应该被浸猪笼的前嫂子吗?”
“要不是我二哥大度,你怎么可能只是破相?”
原来九娘破相,还有这个故事。
沈云玥当时只听瓜瓜说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儿女全都死了,她被人给卖到牙署。
周围的吃瓜群众全都围过来。
“这个女人偷人?”
“你看她那身段勾人,不看那张破相的脸,就这妖娆的身段能勾的老爷子们挪不动步子。”
“不要脸的下贱东西。”
“就该浸猪笼。”
……
围观群众很容易被带节奏。
唐斐菲一脸得意。
她知道世家大族最在意名声。
更在意脸面和门楣,她赌沈云玥不会再要凤九娘待在身边。
凤九娘双目通红,攥紧的指甲掐入手心中。
“唐斐菲,你欺人太甚。”
“我并没有偷人。”
“哈哈哈……。”唐斐菲轻笑:“你是没有偷人,可你跟野男人赤裸裸躺在一张床上。如果这样都叫没有偷人,那什么样子才叫偷人?”
吃瓜群众一听,够不要脸的。
有那好事的婆子呸了一口。
“不要脸。”
“脏了我们凤阳府的地方。”
……
沈云玥怒不可遏,“你一个姑娘家,张口闭口都是贱人。你很喜欢当贱人吗?”
沈云玥方才让瓜瓜细细讲了关于凤九娘的事情。
唐斐菲眼圈瞬间红了,雾蒙蒙的噙着水汽,纤细的身子晃了晃。
别说围观的男人。
就是那些婆子都很心疼。
一位样貌堂堂的男子注视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