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婶不知,以前莫说是做饭,我还得大山里到处去找吃了,树上的果子,溪水里的小鱼,如今只是做饭,轻松了许多。”
“你若在家中无聊,倒可以来和老婆子唠嗑唠嗑,老婆子还做的动。”
白婶这么说,杜英娘也不好再坚持下去,她本意是想让两位老人松快些,现在怕还不是时候,便笑着请教她怎么养小娃娃岔开话题。
陈远山正跟在白叔后头,仔细学如何制蜡,倒和他在山谷里所做的差不多,只不过这蜡芯是用一种灯草,能使蜡轻易点燃。
“这木油树的果子越来越难寻,这做蜡就越来越贵。”刘白清扫去货架上灰尘,自己拼老命不惜赶跑烂赌的儿子,只怕这铺子到时候也要葬送在他手中。
“不能我们自己种吗?”陈远山说出自己原本的打算,既开不成蜡店,就去种蜡树,原来这蜡树叫做木油树。
“这树不小心掰断那汁水会让人烂手烂脚,寻常农户不敢种,今年种的都遭了虫灾,收成更少了。”刘白说罢叹息一声:“不过咱这蜡也不是给老百姓用,都是有些家底的,这一时半会也不用担心。”
奇货可居,货少,买的人也少,才让这店还来不及得下去。
这第一日的上工就是熟悉店中,刘白这小店也就几句话说完,便让他们夫妇早点歇息,明日他定了一批木油子来了,得早起来开工。
陈远山回房,杜英娘打好了热水给他擦脸。
“这些小事日后我自己来就好,你擦了没,我帮你擦。”
“擦过了,这是我擦过的水。”
“对了,剩下给我就好。”陈远山嘿嘿望着杜英娘越来越大的肚子傻笑:“今日闺女有没有闹腾你?”
“你怎么知道一定就是闺女?”杜英娘把擦脸毛巾递给他,转身坐在床上,这人一开始就说她肚子里的是闺女。
“那要是小子能有这么乖?闺女好,像你,好看!”
“我倒想他是个儿子,像你!”杜英娘笑着看他,这两人都想到一块。
“我在这里也无事,刚刚和白婶说要不我来帮她做饭,她推拒了。”杜英娘说起这个有些闷闷,好似怀里揣了个娃娃,什么事都做不了。
“应当是我们初来,莫急,你闲就给她打打下手就好,无事便在这街上逛逛。
杜大人给的银子买了布还剩下许多,你想买什么尽管花。”
陈远山想叫她安心养胎,也知道杜英娘坐不住,真要叫她挺个大肚子来这里做饭他可不干。
俩人上床后相拥着又说了会话才睡。
隔日一早陈远山便早早起来,帮杜英娘打好热水,又扫了这后院,白婶做好了早饭,他们吃完就上前面的作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