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我许你滔天富贵。”
柔软的声音入耳,周炎再没有动作,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她,嘴角复又勾起。
向来以貌美被人赞的晋阳公主,早已习惯了外人凝视而来的目光,姜挽抒看四处寒壁破旧,计谋着如何脱离。
姜挽抒杏大的双眸宛若装有星辰,更甚吸引周炎的目光。
他用略带调侃的目光打量着眼前女人,傲慢上身,随口扯过一句谎言,“我乃一介武夫,自小于草原长大,除去温饱,再无志向,滔天富贵对我来说,并不足以让我对你言听计从。”
说罢,他往姜挽抒脚裸上扫去,见那处的伤口还未好完全,身子向前压,在他粗糙的大掌欲要压上女人精致的脚裸查看伤口时,却在下一刻,不察之间被姜挽抒一脚踹上胸膛。
炙热的温度一瞬让姜挽抒恐惧缩回了脚,出乎意料地,周炎放过了她。
周炎是生长在原野里的雄鹰,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
他站直身子,低头垂眸端详着眼前的姑娘,嘲讽说道:“我若想这刻让你同翻云覆雨,你以为你现下安全?”
姜挽抒被男人这话激得通红了脸,结巴吐出,“放、放肆!本公主千金之躯,岂容你这般登徒子随意亵渎!”
听着这话,周炎蓦然笑出声,他倒是好心没有好报,她这个娇怯的小公主别是忘了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中原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那便就是“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小姑娘这样不懂礼貌,他倒也不必如此辛苦的伪装自己。
想到这里,他唇边的笑意被抚平,冷眼瞥视这她,续而道,
“不过我年已及冠,正值壮年,家中正缺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若你应下,我倒可以考虑许你滔天富贵。”
他能许她滔天富贵?
说到这个,姜挽抒灵台恍若被炸,她作为大鄞的嫡公主,绝不可能会让自己的家国这样轻易地被人侮辱!
姜挽抒霎时间坐直了身子,眸中带着不容外人置疑的威严,气愤着,
“我姜姓乃大鄞朝国姓,我更为鄞朝尊贵的嫡公主,你这般说要许我滔天富贵如此轻松,莫不是想要谋权篡位!”
男人饶有兴趣看兔子炸毛的模样,低下身来,轻轻拍拍她的面颊,愉笑着,“宛若你不激我,我倒没有这样兴致。”
听了这句话,姜挽抒不由松了口气,一手甩开周炎贴于她面颊上的大掌
她依旧警戒心极强地打量眼前的男人,试图找出他的破绽,“你究竟要什么才能把我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