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玉满脸黑线,“我说松手,你手劲儿好大。”他手疼!
宋云起一愣,然后松开手,眉头微皱,“殿下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这么娇气?”
沈廷玉冷着脸瞪着宋云起,直瞪的宋云起耳根通红,“好好好,是微臣错了,殿下别生我的气。”
三人到的时候,宁承安已经到了,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扫而过便收回,随即请他们几人坐下。
王钰之自然是挨着沈廷玉,他这时才与沈廷玉分开手。
一旁的宋云起看见了嘴角翘起,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殿下对他还真是宠爱。出来玩不仅得带着,还得牵着。”
沈廷玉听着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他看了眼宋云起,吃了颗葡萄,“我的人我当然牵着,这么多人跑丢了怎么办?”
宋云起低头也拿了颗葡萄,“好歹也是一起来的,殿下就没这么关心我。”
沈廷玉奇怪了,“你拉着我还能跑丢吗?”
宋云起:“……”他是糊涂了,当着沈廷玉的面胡说八道什么呢?
一边的王钰之无声地笑了笑,低头喝了口茶。
“百花宴快要开始了,今日开场的听说是雨花楼的花魁?”自始至终都安静听着的宁承安提醒道。
宁承安的话将尴尬的场面打破,宋云起则顺势说起了此次百花宴的布置与安排,原本尴尬的氛围一扫而空,很快乐声响起,雨花楼的花魁香栀如仙子一般飘然入场,颇有种下凡尘的感觉。
沈廷玉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视线,一曲结束还有些意犹未尽,不禁感慨道,“花魁果然是不同凡响。”
王钰之笑了笑,“雨花楼的花魁都是一堆孩子里选出来最漂亮的那一个,自小精心教养到十六岁才现于人前,教导她们乐器歌舞的都是闻名天下的大师。”
“你知道得倒是很多,进过雨花楼?”宋云起问。
沈廷玉也看向王钰之,倒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下意识看过去,后者笑了下,“我在雨花楼教过他们的姑娘。”
王钰之对上沈廷玉的目光,“我当年来到京师,四下无亲,身无别物,除了抚琴也不会别的什么,便入了雨花楼做了三年的师傅。”
直到后来被先帝看中,这才离开了雨花楼。
“那你认识她吗?”沈廷玉指了指刚刚离开的花魁,“你在雨花楼待过,或许见过她。”
“不认识,”王钰之低头喝茶,“雨花楼的师傅与姑娘都是一对一教导的,平素里都不会与其他人交往。”
沈廷玉心想那不就是两个人朝夕相处了,不知道王钰之教的是哪个姑娘。
沈廷玉想到的事情别人自然也会想到,宋云起就问了,“这么相处下去,师傅难道不会与弟子两人产生爱意吗?”
王钰之淡淡回复,“我没有,至于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宋云起还想再说什么,沈廷玉立刻“哎”了声,“快看快看!”
宋云起被沈廷玉打了个岔直接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倒是沈廷玉兴冲冲的模样让他弯了弯唇角,“嗯,这个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