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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盟,你说我怎么那么命苦!就想招个好看的倒插门,谁知道心那么黑,我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让我摊上这事。”赵筱云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身上喷薄的酒气简直要将人熏晕了。
邓盟想要将身上的人揭下来,奈何他越是动作,对方抱得越死。
潼关禁酒,他没想到赵筱云来到潼关短短几日,居然能有门道从黑市上买到酒,就是酒品不怎么好。
从赵筱云醉言醉语中,他算是知道,赵筱云为什么跑到潼关了。
但是……
即使她有些惨,也不能将自己当挡箭牌。
想到此,邓盟下了力气,别住赵筱云的胳膊,对方一疼,下意识松开。
“邓盟,你太过分了,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我怎么那么倒霉……肯定会别人笑话的……林怀阳,别让我看到你,否则将你五马分尸……”赵筱云趴坐在桌子旁,言语含糊混乱。
邓盟怀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
第二天醒来,赵筱云睁眼,感觉头痛欲裂,正欲起身,发现自己胳膊和双腿都被绑住,压根动弹不得。
“来人啊!谁干的。”赵筱云愤怒道。
守夜的丫鬟听到动静,来到里屋,“小姐,你醒了。”
赵筱云在床上努力蛄蛹着,“小红,我这是谁绑的?”
小红:“小姐,您忘了,你昨夜喝醉了,抱着南宁侯撒泼,南宁侯没办法,就将你给绑了,说是等到第二天给您松绑。”
“你就让他这样干了?”赵筱云震惊。
小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可是小姐你也赞成了。”
赵筱云一头黑线,想要敲自己脑门,问问自己昨夜发了什么疯。
等到赵筱云起床后,潼关卫所的仆役送来了饭食。
赵筱云看着桌上可怜巴巴的米粥和窝窝头,怒道:“我不是给钱了吗?邓盟穷成这样?”
仆役:“南宁侯说了,小姐昨夜违令饮酒当罚,这半月都只能吃这些。”
赵筱云:“……若是我不吃呢?”
仆役:“侯爷说了,那您就不要在潼关城待着了,哪来回哪去。”
“……”赵筱云深吸一口气,她忍。
不就是粗茶淡饭,又不是严刑拷打。
等到吃完饭后,邓盟的亲卫又搬过来一箱账簿,“老大说,让姑娘将这些账簿誊抄整理一下。”
这年头,识字靠谱的壮丁不好抓,赵筱云虽然性格骄横,但是识文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