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欢勉强能让他不乱跑,不做些伤害自己惹他人惊骇的事情,但再多的话也递不进去
“对我是不开心”他轻声哄着,试图转移注意力“那我们做一些能开心起来的事情好不好?”
男人果然从循环的自我怀疑中停顿了下来,让清欢开心起来很重要,可他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因此产生犹疑
而少年崩溃哭泣的模样从记忆中脱出,变成无数个淡红色的剪影,在眼前哀求着拒绝
他分不清那一个是真的清欢,可哪一个都好像是真的清欢
“别哭!”
沈淮书惊慌失措的上前安抚,伸出手却扑了个空
“清欢你别走!”
“我没走!”
“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男人双眼赤红,满是交织在一起的血丝,泪水好似由血液所凝聚
洛清欢抱着他,心口分明好好的,却仿佛被人捅了刀子,闷闷的疼,他眼眶浅,动不动就泪失禁,此时强忍着,生怕叫男人看见再受刺激
而沈淮书折腾了好一阵后,身体与精神同时达到极限,在紧紧相依中,难得沉睡了过去
洛清欢不敢动他,倒是归功于极佳的柔韧性,维持一个姿势并不感到太难受,过一会也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他好好躺在床上,身边并无他人,被褥也是冷的
春雨端来温水伺候洗漱,说沈大人卯时离开,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
洛清欢不敢茍同,毕竟在外人面前淮书永远是那个严肃而沉着的形象,除了御医,朝中诸臣和合作伙伴恐怕都不知道他精神方面存在这么大的问题
事实证明洛清欢的猜想是正确的
沈淮书一旦带上假面,众人都会或多或少觉得他的疯带有某些含义,于是或放纵,或远观,或因畏惧而闭口不言
总之当事情都无法挽回时,人们才惊觉不妥
但这个时候税收上调,新建宫殿,开挖河流已经全部落到了实处
理由也很简单,沈淮书不想洛清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哪怕是养心殿,洛清欢喜欢京都食楼的菜,也喜欢在湖边散步,那他就挖一条河连通御花园,什么时候想了,坐上画舫便能直接到达,而做这些需要钱,国库里的不够,那就提高税收
沈淮书觉得自己惹夫人不高兴了,那就得想尽办法来让他高兴起来
洛清欢不参与朝政,这些荒唐行为还是陆庚想办法托人书信传达的
周围的宫女太监,凡事宫变后能留下来的,哪个不是人精似的,知道掌控着他们生死的大人最在意小公子的态度,自然什么也不肯说
洛清欢询问一圈,个个恭敬贴心挑不出错来,但就是不知道,问什么也不知道
洛清欢觉得陆庚不会骗自己,关键是现在的淮书还真有可能做出这些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