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最后一次,我又问。
邬宜甩下肩上的名牌包,脸上掩饰不住的怒气。
“你什么意思啊,我天天在外面喝酒应酬,偶尔发生了点意外,你有必要上纲上线吗?你搞清楚你花的钱都是我挣的!”
我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和前男友躺床上去了,你管那叫意外?”
邬宜愈发大声,好像做错事的那个人是我。
“沈确刚从国外回来,他是公司的大顾客,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只是喝多了又没发生什么,你能不能少给我找事,看看你现在这个斤斤计较的样子,和怨妇有什么区别?”
邬宜说完,径自摔门进了书房。
她不是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难听的话,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都忘了。
当最初的真心缠绕上憎恶与不忠,就会变成最后的利剑。
我低着头没有反应。
我太了解邬宜了,她每次自知理亏的时候就会逃避。
从前的无数次,我都选择了原谅。
欺骗自己就这样过日子,好比承认她压根不爱我的事实。
谁也没有再说话,家就成了一个寂静的牢笼。
这次,我做出了选择。
敲响书房的门,露出邬宜面无表情的脸。
”你还想怎么样!”
从前,邬宜只要不开心,看我不顺眼,就会用离婚来威胁我。
前九次,我都视这两个字如洪水猛兽,求她不要轻易说出口。
现在,我听到自己轻声回答。
“离婚吧。”
邬宜的表情一滞,不敢相信,反问我。
“你说什么?”
我平静的看着她,重复:
“我们离婚吧。”
邬宜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不屑道:
“周聿为,学会用激将法了?别到时候又哭着求我,你就是给我下跪都没用,何必让自己难堪。”
顿了顿,她又补充:
“噢我忘了,你早就没骨气了,还要什么尊严?”
看着眼前这个爱了多年的女人,我感觉到陌生无比。
一直以来,我的尊严都让她踩在脚下,随意践踏。
可我的心已经麻木,都感觉不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