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莱语气里还是不敢相信,“你真的来了。”
邵柏青沉着一张脸,毫不收敛地与jonas对视。
“这是你父亲的人?”
傅莱紧张地点点头,手掌心全都是汗。
他满脑子都是邵柏青知道了,他骗了邵柏青,邵柏青知道了多少事。以后要怎么办,不对,他和邵柏青还有没有以后……
jonas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知道了来人的身份,“看来您是wrence在中国的朋友。”
jonas把朋友两个字特意咬得很重,嘴角微微翘起。
傅莱却被这两个字刺痛,不管邵柏青在场,用许久没用的那门语言骂人。
他已经很久没说过德语,但是此刻被jonas激怒,埋藏在深处的那门语言直接绕过思考环节连成一篇情绪激烈的控诉词。他直接张嘴一连串的德语冒出来,足足说了四五分钟没停,邵柏青听不懂德语,但看傅莱的神态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傅莱说到激动的时候控制不住用手做动作,邵柏青坚持拉着他的右手,所以导致傅莱骂着骂着想动手时意识到邵柏青在旁边颇有收敛,转念一想邵柏青也听不懂,干脆用左手指指点点,骂得更响。
jonas用德语叽里咕噜又回了几句。
傅莱不耐烦地说:“你让他来,给我个痛快吧。”
jonas叹了叹气,看向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电话响起来,jonas接起来说了几句,又把电话转给傅莱。
傅莱看到那个名字就泛起恶心,没接过电话,直接在jonas手里按了免提。
“wrence,好久不见,我是爸爸。”
傅莱顿时僵硬,哪怕他已经心理建设过了,听到父亲的声音他还是通体生寒。
邵柏青时刻注意这傅莱的状态,在他身子一僵时更用力握紧了手。
傅莱绝望道:“你又要把我关起来吗?”
电话那头笑了一声,似乎只是一位父亲想要教育许久不见的孩子。
“wrence,是你身边这位邵总给了你底气,让你可以和爸爸这么没有礼貌地说话吗?”
父亲怎么会知道邵柏青,傅莱猛地放开了邵柏青的手。
父亲知道邵柏青的存在了,他把危险带给了邵柏青。
不可以,邵柏青不可以被卷进来。父亲的势力都在欧洲,双拳难敌四手。
傅莱慌不择路地说着什么,电话那头一直沉默。邵柏青猜测傅莱一定又是说什么自己承担一切的蠢话。他伸手勾在傅莱掌心,手指滑进去与傅莱十指紧扣。在傅莱极力的抵抗下,邵柏青对电话那头不卑不亢道,“伯父,我是邵柏青。”
“你是生澜的哥哥吧,久闻不如一见。既然你们都是wrence的朋友,今天一起来家里做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