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好的痂痕裂开,红色的血丝渗出,慢慢在桑塔白皙的皮肤上汇成一条红线。
“怎么留下来?”
面无表情的抬眼看着胡淞,桑塔已经习惯了胡淞近来的变化无常。
嗒—
一颗圆润饱满的血珠落在地板上,胡淞愣了片刻,随后猛地把桑塔拽向窗户边,着急忙慌地打开了医药箱。
“嘶。”
消毒酒精浇在手腕上,桑塔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咬破了下嘴唇,下意识抽离的手,没能挣脱开。
砰—
掉落的酒精瓶砸在地上,桑塔手腕上的酒精混着溃烂皮肤下的血珠,嗒、嗒、嗒…
重重地吐了口气,桑塔看着眼神变得迷离的胡淞,突然觉得当时死了也挺好的。
“一边说爱我,一边伤害我。”
不管胡淞的手有多抖,眼神有多么愧疚,桑塔拿起医药箱里的绷带,一点一点掰开了胡淞的手指。
“你说,我要怎么留下来。”
胡淞不应声,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染着桑塔血迹的指尖。
“我不爱你吗?”
“要以朋友的身份留下来吗?”
“把房子腾出来,看你和别人结婚吗?”
“我们的戒指她戴着好看吗?”
看着眼神变得痛苦无比却不言语的胡淞,桑塔的语气淡漠、无奈、绝望,最后全都化为了一句自嘲。
“我很贱吗。”
桑塔手上的血在脑海里挥散不去,胡淞久久不能回答,只是痛苦的捂着脸蹲了下去。
他没想伤害桑塔。
他没有,他没有想伤害桑塔。
看着蜷在地上的胡淞,桑塔望着窗外的黑夜,长叹了口气,他真的不想说这些事,他觉得很累,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说破呢。
没有转机了。
“抽空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夜晚冷冽的风从外面吹进来,最后提醒胡淞一句,桑塔按关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胡淞的身影一点点在眼前消失。
脑袋轻靠着电梯,桑塔尝试着把手机开机。
22-21-20-19-18-17-16…
电梯上方的数字不断跳跃下降。
手机还有百分之十的电量。
桑塔翻了一下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看着最新的一通未接来电,拨了过去。
“喂。”
叮—
电话接通的时候,电梯也抵达了一楼。
“还没睡吗?”
“喂,你很久没来了。”
桑昀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桑塔推门进了楼下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熟悉的店老板不在,年轻气盛的小孩不满的朝他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