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小瑞当时吓坏了吧?”况有海轻声安抚,“这种东西一看就是假的,下回看见了,直接交给我就行。”
褚瑞听着话里有话,浑身一震。
不会况有海设计好圈套,早就等着他上钩吧?
难道想试探他知不知道况小明死亡的秘密?
试探出来了呢?
为了掩盖真相就要杀他灭口!?
褚瑞头脑风暴结束,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来,毯子下面潮乎乎的,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不行……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
“哎呀,我的头好痛!”褚瑞双手抱头,在床上又滚又叫,“你们不要过来,快出去!出去!”
他作势将脑袋往墙上撞。
况有海一惊:“好好好,你别着急,我们现在就走。”
他说着便带另外两人朝外走,却在途中悄悄回头瞥了一眼。
褚瑞脸朝下埋在毯子里,抱着头的手背青筋暴起,像竭力忍耐痛苦。
那道磕碰的小伤口有这么疼?
况有海心思一转,关上门对旁边的人道:“翟导演,你觉不觉得……这孩子有些不正常?”
翟肖正愁没机会甩锅:“那可不是吗?”
“我劝他别去别去,不听非要去,好了,现在出事了,又喊又叫魔怔了一样。”他摊开双手,意思这事和我没关系你别怪我。
况有海哎呀一声,拍了拍后脑勺:“不好,这块坟地阴气重,以前还闹过鬼,小瑞会不会被影响了?”
院子里应景地刮起一阵邪风,回声呼呼作响,听上去瘆人得很。
翟肖瞪眼:“传、传的谣言而已,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况有海说,“那个女人就是这么疯的。”
翟肖头也不回地跑了,活像背后有鬼在追。
况有海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浮现出一丝诡笑。
他把人耍得魂飞魄散,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看见余眉拿着一串大蒜在往床头挂,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余眉怯懦地说:“驱邪的……”
“驱什么邪?哪来的邪?”况有海一把扯起大蒜扔在地上,低声吼道,“我看你脑子也糊涂了!”
他是况家屯的村长,未经他的允许,看哪个邪祟敢来。
房间里只剩下褚瑞一个人。
他的精神陡然放松,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受惊加上淋雨,后半夜果不其然发烧了。
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在噩梦里浮浮沉沉,怎么也挣扎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