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诱先前被自己撞倒的人上了甲板,但是那个人也早做好了准备,先夺走了和臻的视觉感官,随后干脆利落地把她丢下了海里。
当殷续昼到甲板上时,那个人早已离开。他迅速跳入水中,好在和臻也没被冲走太远,两个人狼狈地靠在船体的最边缘。
和臻看见他的头发湿哒哒地粘在额头上,耳夹里宋拨雪的声音也被电流声所取代。
好在宋拨雪提前把地下室的布局都告诉了她,耳夹录下的东西也悉数传入了宋拨雪的设备。
殷续昼突然凑到和臻的面前,被海水泡过的嘴唇更加鲜艳,和臻几乎都要以为他是想吻上来。
但他只是用牙齿咬住了和臻的耳夹,用沙哑的声音说:“虽然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但是不管是为了什么,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
“我都会保护你。”
落水后的殷续昼和醉酒的状态更像了,就连易虚舟都差点被他这幅样子骗过去,更别说是别人了。
他装作是误打误撞进入了地下室,把地下室明面上的看守人员都打发走了,这才让“失踪”的和臻找到机会潜进去。
殷续昼看见易虚舟为了寻找和臻而着急,心里闪过一瞬间的歉疚,但很快又变成了幸灾乐祸。
现在,他与和臻有共同的秘密,而易虚舟一无所知。
殷续昼也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么,但就是很开心。
嘴角的弧度还没有降下,殷续昼看见了母亲夏清都一个血缘很远的亲戚,夏掬月。
她和司徉在阴暗的房间里拥吻,脖子上的丝巾被用力扯了下来,露出一个清晰的红色齿印。
红色,齿印。
好像在某个平行时空,那也曾出现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样。
忘忧鱼
“你们说是我把和小姐推入了海里,就凭这个作为证据?”
夏掬月突然笑了起来,一只手玩着垂下来的头发。有时候真的很难不感慨,岁月怎么会待一个人如此温柔,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几乎半点痕迹。
若是再陌生人面前,说她是一个将要成年的女孩母亲,那个人一定会问你是不是疯了。
她的小动作不断,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做作。似乎是觉得太可笑了,她把原本翘着的腿放下,两只手拖着下巴,靠近栖鹤,一双丹凤眼看着他的眼睛,连声音都依然娇嫩欲滴。
“那你说说,我是怎么做到的呢?”
栖鹤的表情没有变化,这让夏掬月觉得无趣起来。她期待的是警探的慌乱,再不济也该有眼神的闪躲。可是什么都没有,栖鹤就好像只是把她当作空气,当做眼前的桌子椅子,只考虑能不能从她的嘴里撬出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