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只是让你提神的东西而已。”
和臻努力眨眼,过了片刻神智才终于恢复了清明。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容,和臻终于说出了他的名字:“符盏。”
“和臻小姐还记得我,看来脑子还没有被那家伙搞坏。”符盏说话的语态和先前的每一次见面都不一样,让她觉得陌生又毛骨悚然。
“不对……你不是符盏。”和臻感到一阵眩晕,似乎连眼前之人的脑袋都变成了好几个。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醉酒的人之所见,脑袋昏沉,神志不清。
符盏有些好笑地双手环抱着,不知道从哪又找来一壶凉水,整个泼在了她的头上。等到和臻在冰冷刺骨中再次睁眼,才开口:“我当然是符盏啊,只不过……以前我们都没有机会好好说过话。”
没有好好说过话?
这倒也不见得。
和臻记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不过那时的记忆想必现在的符盏脑中是没有了。上个周目,殷年把和臻带入话剧社的时候,她并未想过自己会和夏鱼还有……眼前之人会有所纠缠。
那个周目,她偶尔也会和符盏聊些无聊的事情,比如符盏曾问过她知不知道殷年喜欢她。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喜欢我?不过是为了压殷续昼一头而已。”和臻直白地说出自己早就知道殷年接近自己的目的,符盏当时也只是笑笑没有回应。
通过殷年后续的表现,和臻就知道那个周目的符盏并没有把她说的话告诉殷年。她还以为他们直接关系匪浅,没想到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想做什么?”和臻看着眼前的符盏,她已经无法将他和上个周目的符盏再次联系起来。
就好像……她也没有真的认识过他一样。
为了活着,和臻付出了太多,为了活着,她活得太过忙碌,以至于她还从未静下心来真正感受过身边的人……
感受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符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慢条斯理地打开一个箱子,里面的刀具银针……各种折磨人的东西应有尽有,头顶的灯光在银具上反射出灼目的光,让和臻愣神了几秒。
“我想做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
符盏踩着地面往后滑了几步,指尖轻轻触碰身后的机关,巨大的画布便滑落在地。
直到此刻,和臻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符盏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画布上的一切分明只是用颜料所绘,血腥味却好像已经传入了和臻的鼻尖,让她在这个未知的地方干呕起来。
除了和她记忆里的“血鹰”,“美人鱼”一致的图画,上面还有身体四肢为蜘蛛,头为人类的不明生物。所有图画旁边皆有注释,所用为何人,制作过程详细到画面已经在和臻面前一一掠过。
“怎么,还没开始就受不了了?”符盏指着画卷最末尾的地方,上面所绘九尾白狐远胜她见过的世界任何生物。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