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顾惜放在自己身上打量探究的视线,祁年的身形一顿,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我不知道。”
然后不等顾惜再问,直接出门了,留下顾惜在原地傻眼,不知道?这算哪门子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下还有九千,没有存稿的日子太痛苦了。
每次看到你们骂男主,我都觉得他好冤,真的。虽然看起来不大像,但是,实际上,嗯,我家阿林的自我认知还是很准确的。
79、
发过来的发球被对面的男生扣杀了回去,一起回过来的还有“没什么”这几个字。
这几个字,傅文川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一大早地喊人过来打网球,招招绝杀,说没什么,谁信呢?球在被打回来,傅文川干脆也不去接了,专职做起了人工发球机,和专职陪聊机。
“嗯,让我猜猜,关于女生的,是那个苏林吧。”专职发球机不好做,要捡球不说,还要发球,傅文川干脆从旁边拉了一大箱网球过来,慢悠悠地重复发球。
又是一个扣杀,祁年看了傅文川一眼,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很明显?”
听出点微妙的情绪变化,傅文川多看了祁年两眼,琢磨了一下,才斟酌着开口:“也还好。”
下一个破空飞来的球突然就更加凌厉了几分,傅文川往旁边躲了一下,脸上就带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听你这意思,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知道!”黄绿色的小球带着破空的风声,“啪”一声落在傅文川的脚边,力量大得在球场上擦出了点不大明显的印子。
傅文川看在眼里头,顿时一愣,这是什么答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有不知道的吗?
有意向想要再问,对方就已经停了,径直走到了场边休息区。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灌了自己大半瓶水,傅文川凑过去祁年身边不依不饶。
祁年的视线凝在面前的水瓶上头,又深又沉,开口道:“你喜欢过人吗?什么感觉?”
傅文川被问得一愣,认真思索了下,还真的是不知道,像他们这种人,虽然没有小说里头写得那么夸张,但是基本可以算得上是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更不要说,是在他们大众依旧能脱颖而出的祁年了。爱这种东西,他们向来是不缺的,但是,越是富有的人,越吝啬,他们不缺爱,却吝啬于去爱。
圈子里默认的规则就是玩玩,到了年纪,该成家成家,该立业立业,真像电视剧里头演得那样爱得死去活来的,不是没有,就是也傻缺得挺少见的,他们这些人吧,就是现实,周围的人活得现实,自己活得也现实,生活中除了情情爱爱,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但是,傅文川知道,当这么一个人会去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也就栽了,只有想要认真地去对待,才会慎重地去考虑衡量,虽然,事实证明,这些东西都是没什么卵用的,只是徒劳的负隅顽抗,无功之劳。
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而是喜欢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这才是不知道。
摸了两把自己的下巴,傅文川想了想,诚心推荐他直接上,毕竟,按照他家中多年来的偶像剧制作经验,什么都别说,颜值就是一切!!!而祁年,天生就长了一张万能通关bug一样的脸。
对此,祁年的回答是,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家。
他这边回到家,刚刚从浴室理出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条转账汇入短信,汇入金额不算很大,一万多点,汇款账号倒是有些熟悉,熟悉到祁年直接被气笑了。
拉开抽屉,翻到之前苏林看到的那几份协议书,然后又合上,她真的是,好得很呀!!!
祁年的低气压状态持续了多久,苏林就躲着对方走躲了多久,但是再怎么躲,也就躲过了五天,一中的寒假就到来了。
苏林上次受的伤不重,右脚的扭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能把石膏拆掉,警察局那边依旧没有刘建业他们的消息,苏小七这几天的脸都是绷着的,就差缠着跟苏林一块上学放学了,也不瞅瞅,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的话,就凭他那小身板也就是个送菜和递刀柄的。
寒假的第一天,有了绑架那天晚上的前车之鉴,苏林对祁年开启了闭嘴微笑模式,就是甭管他周围的寒带低压有多低有多冷,左右她只要闭嘴惊艳微笑,最多加上个让路就好了。但是奈何她石膏没拆,每天总是要重复着在顾惜眼皮子底下被对方挟带着上楼的尴尬。
但是尴尬着,尴尬着也就免疫了,苏林觉得她现在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有时候顶着对方的寒带低压还能淡定的挤兑上对方几句,毕竟,忍耐也是又一定限度的,偶尔总会有那么一两次效果反弹。
等到脚上的石膏拆掉,苏林狠狠松了一口气,在刘建业试图绑架自己的那晚就想好的事情终于被她摆上的议程。
或许是她太小看了苏小七和苏小八,显然,这两个孩子其实并不用别人操心太多,他们自己就能成长得很好,其实本来只要等到她上了大学,一切都会更加的顺理成章,无论是离开祁家,还是慢慢地脱离出苏小七和苏小八的生活。但是,刘建业的那件事,让苏林突然发现,她似乎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了。
或者说之前的生活太顺利了,让她险些忘了,这里除了是一个书中的世界,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里面的人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咸鱼偶尔也该挪个地方,换换环境,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形成了舒适圈之后,再想像以前那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说放弃就放弃,说不干就不干,就不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