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赶紧滚回去。”章群眼睁睁看着闫续碰都没碰那瓶百威,站起来去酒柜开他的洋酒,叫出了声,“别在这喝我的酒。”
闫续随手拿起一瓶artell蓝带,看了看日期:“反正你摆在这也不喝。”
“人回来了,怎么见你还不开心呢。”
章群拗不过他,无奈地去拿酒杯。
“你们俩到哪步了,搞得这么尴尬。”
“什么哪步。”
烈酒顺着舌根滑入,刺激着喉腔,让闫续眼眶发烫,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分别时候的吻,那是他们最亲近的时候了,虽然他没有回应江声。
他有一瞬间失神,江声也会像亲他一样去亲别人吗?
不安
“闫续,我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多大个人了,还不如人家小孩子,这么别扭。”章群说,“既然放不下就好好道歉,哄着追回来啊。”
“两个人相互喜欢,哪有什么说不开的。”
闫续被“相互喜欢”这四个字刺激得瞳孔收缩,他喉头发紧,一口气灌了半杯下去,哑着嗓子说:“没用了,他不会接受我了。”
他想过江声会喜欢别人,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他想让江声去一个没有他的,更大的世界,去喜欢一个比他更好的人。
闫续把自己置于上帝视角,固执地认为江声只有远离他才会过得更好,但当江声就在他面前牵别人的手时,闫续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崩溃。
他的心痛得一阵阵发麻,闫续没有一刻比那时更加希望江声是属于他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属于他闫续的。
别人碰不得,摸不得,亲不得,也爱不得。
“你试过吗就说没用,你跟他聊过吗?”
“他说他不喜欢我了。”闫续自顾自地说。
章群恨铁不成钢地骂:“不是?他说你就信啊。你拒绝了别人,还不让别人说了?”
闫续一言不发,过了很久仿佛才组织好语言,他说:“我之前觉得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在一起了,迟早有一天也要分开。”
“但我真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接受不了。”
闫续垂着头,酒杯倒映着吊灯影影绰绰的光影:“我他妈接受不了。”
“我看人家不都说,喜欢才是想占有,爱是放手,让他变得更好吗。为什么到我这里,爱还是想占有他。”
“什么毒鸡汤。”章群说,“你要是有那么大方就真成圣父了。哥们,你是人好吧,是人就都有七情六欲,别把自己架得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