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冬九转身推开巫慈,手抵在他的胸口,“我去不去影响你授课吗?”
巫慈轻笑,伸手握住巫冬九,“倒也没有,虽说阿九不来,但我还在教阿九别的。”
“温习前几天学的吧,阿九。”
“不行,汤药。”
“不着急,时间还早。”
“涑蔴,骗……”可是后面的声音却被另一个人给吞掉。
巫慈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不少人都夸他的手好看。他常年习武,手上生着一层茧,摸起来总是感觉粗糙。
他曾经用这双手教她习武,替她写字。而现在她却紧紧裹着他的手指不许他动弹,想将她的炙热一起呈递给他。
她忽然想到刚开始习武那段日子,她举剑的姿势不对。巫慈会站在她的身后,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抬起她的手腕或者调整她握剑的姿势。他的手指是温热而又粗糙的。
意识越飘越远,直到巫冬九靠在巫慈的肩膀上平复呼吸,才慢慢从远方游回。
“舒服吗?”
超出承受能力的舒适感反而让她感觉害怕。巫冬九突然想到刚看完的话本子,“男狐貍精……”
“嗯?”巫慈听清了她的轻声细语,却坏心思地想让她再说一遍。
“男狐貍精。”
巫慈笑问:“男狐貍精有勾到你吗?”
巫冬九沉默不语,但巫慈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阿九,四日后的祭祀仪式上,你会成为下一任圣使对吧?”
没有得到巫冬九的回应,于是巫慈又问了一次。
“嗯。”这次巫冬九总算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
可巫慈却笑得微妙,也不知是否信了她。
就在巫冬九觉得要结束时,巫慈又轻声道:“阿九不是想看我哭吗?”
听着,巫冬九便觉得自己被巫慈圈住手腕。
“今天我教阿九。”
炎热的夏日里,巫冬九总是爱往山谷里跑。山间绿茵成林,树木葱茂,细流从石缝里汩汩涌出,落到如翡翠般青绿的清泉之中,落下的声音就如玉石相撞,是巫冬九听过最好听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