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心娇嫩,皮肤也白,显的伤口上的红痕有些触目惊心。
陈叙擦完头把毛巾挂在绷绳上,从裤兜取了个小瓶子递给她,见温南疑惑的抬起头,他说:“我今天下午在卫生所买的药,晚上睡觉前给伤口摸了点药,坚持抹几天就好了。”
温南怔了一下,低头看着手心的小瓶子。
很小,里面的药水是紫红色的。
她有些愧疚的抿了抿唇:“谢谢。”
钱还没挣上呢,反倒让陈营长破费了。
“吃饭了。”
陈奶奶端着两碗饭走出来,陈叙对温南说了句没事,转身进厨房帮忙端饭拿筷子,温南把药瓶子放在屋里桌上,转身跑出去坐在小桌上跟陈奶奶和陈营长一块吃饭,陈奶奶问温南:“下午干活咋样?”
温南笑道:“挺好的。”
吃过饭温南要洗碗,被陈奶奶赶走了。
陈奶奶洗完锅碗又给温南和陈叙烧了一锅热水,温南接了半盆水先洗头,这个年代洗头没有洗发露,只能用皂角,温南头发长,辫着辫子,她坐在小板凳上拆了辫子埋头在热水盆里,水有些热,烫的手心的伤口有点疼。
洗完第一茬,温南听见院里的脚声,喊了一声:“哥。”
她眨了眨眼,眼睛被皂角蚀的有些有些酸涩,将头发揉成一团在头顶按着,转身笑眯眯的看向刚从屋里出来的陈叙,男人穿着工字背心,下身穿着军绿色长裤,宽肩窄腰,手臂肌肉线条匀称紧实,工字背心贴身,隐约能看见衣服下的腹肌线条。
这身材比新世纪网络上的图片强多了。
男人站在院里看她,手里拿着搪瓷盆,里面放着他换下的军装,看见顶着一头白沫子的温南,没等她开口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等下。”
他把搪瓷盆放到井边,几步走到温南跟前,温南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谢谢哥。”
她声音脆甜,脸颊上流淌着水痕,眼睛被皂角水侵过,有些发红,领口多解开了两颗扣子往里内翻,露出细直的锁骨和锁骨下面一小片雪白细腻的肌肤,有几缕乌黑的头发贴着脖颈滑入领口。
甚至,隐隐可见凸起的弧度。
她眼睫湿漉漉的,眼底发红,猛地一看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陈叙闻着鼻尖的皂角香,避开视线弯腰帮温南倒掉水。
男人身高腿长,就算弯腰也比她低不了多少,温南低头看了眼男人劲瘦绷紧的后腰,也不知道将来哪位女同志会嫁给陈营长,长得帅还体贴,等她多攒点钱,在陈营长结婚的时候,一定送他一份大礼,感谢他收留她的恩情。
陈叙帮温南倒了半盆水端过去:“水温刚好,不凉。”
温南笑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