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理走到楼下时,赵凡稚果然已经到了,正在和宋昭远说着话,客厅里还有杨律。
先看见他的赵凡稚偏头看过来。
宋昭远也跟着回头,皱着眉问他,“……你下来干嘛?”
陈理挪到沙发边上,坐下去,几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他身上,却都不说话,陈理不明所以地看向赵凡稚,神情疑惑。
杨律捏着鼻子后退两步,“陈理,你现在就是个柠檬炸弹!”
陈理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腺体,脸色尴尬起来。
赵凡稚死死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宋昭远,心中复杂。
“不是好不容易才走吗?”赵凡稚在他旁边坐下来,漫不经心地问,“就这么回来了不怕后悔?”
顿时引来宋昭远啧的一声,“会不会说话啊你?”
“没想那么多。”陈理回答。
“你啊,”赵凡稚无声哀叹,她原本只是想告诉陈理一声,但没想到陈理就这么回来了,“搞不懂你。”
陈理捡起桌上的葡萄,若无其事地吃起来。
宋家一出事,好多人都避之不及,但赵凡稚和杨律与宋昭远相交多年,情谊始终还在那里,至于是不是背后的家长授意,陈理就不得而知了。
说着话,陈理才知道杨律真的跑去学医了,谈可则是读了法律,几人都在首都上学,以后聚起来也方便。大家都如尝所愿,唯独他的宋昭远没有。
没多久两个人又都回去了,免得占用他们宋昭远的时间。
医院又打来电话,说宋仁义今天能开口说话了,宋昭远要去一趟医院,陈理就回楼上休息。
原本和他说很快就回来,但是一直到吃过晚饭,陈理都没能等到他,最后窝在他房间的椅子上睡着了。
陈理被叫醒的时候天都黑了,房间里没开灯。
“怎么在这里睡,不去床上睡?”宋昭远说完就打开桌上的灯。
灯光并不刺眼,陈理打了个哈欠,“我在等你,你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
“我有事要做,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啊?”昨晚折腾得太晚,陈理还没睡够,话音含着浓浓的困倦。
突然,宋昭远抓着他的手,往他的无名指套上了个冰凉的环。
陈理愣住两秒,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举起手来对着灯光,是一款男士钻戒,素雅的银环上镶嵌了均匀的一层钻石,款式很简洁,但是对着灯光,钻石折射出来的光芒几乎要闪瞎陈理的眼睛,说低调属实也不太低调。
这下又要当聋子又要当瞎子了。陈理想。
陈理看了有一会儿,收回目光,“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啊?”
“下午。”宋昭远盯着陈理的手,圈口是今早他趁着陈理没醒的时候偷偷量的。
他爸妈还在被管控,陈理的工作性质又特殊,即使陈理已经点头同意,这个时候去登记也不合适。
但买个戒指戴上,提醒别人也是提醒陈理本人他已有家室这件事,还是相当有必要的。
毕竟陈理离他那么远。谁知道会不会从哪里冒出一个什么李哲张哲,陈理还毫无察觉地拿人当贴心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