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稚微微一笑,即使心里已经有答案,但还是说:“我当然不知道。”
陈理低着头撕从地上捡起来的树叶,谈可突然用十分八卦的语气问:“你和宋昭远是不是吵架了?”
“啊,”陈理愣愣抬起头来,“对。”
“啧,”谈可不满地抱怨道:“我算是发现了,他总对你生气,你怎么跟个受气包一样,不带反抗的?”
陈理解释:“他就是单纯爱生气,没对我怎么样。”
“是吗?他平时看起来挺冷静的啊,不像是爱生气的人,你真没受委屈?”
陈理果断摇头,“真的没有。”
赵凡稚听了嘴角一抽,这样看来,谁是受气包那可说不定,可算是有人能让宋昭远吃点苦头了,她拍了拍陈理的肩膀,站起来,“你跟他挺般配。”
陈理听了有些意外,还有点害羞,“谢谢。”
谈可又说:“快下课了,走吧。”
陈理站起来:“我去还球拍,你们先走吧。”
“那我们先走了,拜拜。”
“拜拜。”
操场上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陈理拿着球拍到了器材室门口,又被体育老师叫住,让他帮忙整理一下球拍,陈理答应了。
反正还有一会儿才下课。
他蹲在地上,把坏的球拍挑出来放到一边,又把好的球拍整整齐齐地挨着,非常简单不动脑的操作,以至于他一边分类一边开始走神,完全没听到走进来的脚步声。
“你在做什么?”
突然听到说话声,陈理吓得肩膀一抖,回头一看,宋昭远胳膊和腰侧夹着个篮球,绷着脸站在身后看他。
陈理松了一口气,“我在整理球拍。”
“谁让你做的?”
“……老师拜托我帮忙整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理觉得宋昭远的语气有点紧张,问他的时候戒备心十足,听到他的回答后脸色才舒缓下来。
他又转过来,把整理好的球拍放回去。
宋昭远走过来,把球丢进另一侧的箱子,然后在他身后蹲下,捡起地上的羽毛球拍放进箱子里。
放进去比整理起来画的时间短得多,没几分钟就放完了。
育成高中部的体育课时间长达两节课,为了方便,往往都会被放置在一天中最后的课时,学生活动自由度高,很多人都会选择在快下课时就回教室或者做别的事情。
此时操场上只有稀疏的几个人影,除去偶尔起伏的蝉鸣,整个校园意外的很安静,西斜的太阳已不再毒辣,夕阳柔和温暖,云被烧成烂漫纷杂的粉色,穿过门窗照在器材室不那么平整的反光水泥地板,映出一片游动的灿烂。
两个人挨得有些近,宋昭远还没有站起来,陈理能感受到宋昭远身上的体温有点高,很浅很淡的信息素气味在他鼻尖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