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他吵了?还不是他自己生闷气。”宋昭远没好气地回答,狠狠咬断了一根脆骨,嘎吱嘎吱的,可吓人。
宋仁义对自己孙子的脾气还是很了解的,劝告道:“你就不能包容一点?”
宋昭远一下就炸毛了,“我还不够包容!他是想怎样!”
陈理大半夜离家出走自己后脚就跟出去找,闹着要回家自己也陪着去,生病的时候对他百般指使也依了,大半个月的时间陈理说干什么他都答应,就为了避免陈理以后一个人偷偷跑回家所以帮他保管钥匙,就因为这个陈理跟他生气,小气不包容的人究竟是谁?
宋仁义被他激烈的语气一惊,怎么宋昭远情绪看起来比陈理还严重,算了,年轻人之间总是激情四射,一点点火花都能放轰天炮,不过这倒比宋昭远不乐意搭理陈理的时候好多了。
因为在意,所以才会有情绪,宋仁义客观评价,可能两个小孩背大人搞什么爱情迂回游戏。
然而宋昭远越想越气,陈理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人看了,有需要的时候就眼巴巴地跟屁虫一样黏着自己不放,又要牵手又要抱的,不满意了就对自己甩脸色。
好像自己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廉价的人,宋昭远气都气饱了,筷子一放说不吃了,跑回自己房间。
般配
回了首都之后,陈理依旧保持着高强度的早出晚归,但是没有再往给宋昭远发报备信息了,仿佛是他的某种宣誓,绝不轻易原谅宋昭远擅自夺走他仅有的钥匙的可恶行径。
两个人同在屋檐下,宋昭远却无从得知他每天的去向。
开学前一个星期,杨律兴致勃勃地来找宋昭远抄作业。
杨律轻车熟路地进了宋昭远家书房,进门就问:“陈理呢,他怎么不在家啊?这一大早的,上哪儿去了?”
“谁知道他。”宋昭远冷着脸,把自己的试卷丢到桌上给杨律,靠着椅子看手机。
一听这语气,杨律抬头,有些疑惑,“你们不是刚从陈理家回来吗?”
“是啊。”
杨律很迷茫,两个人前几天不是还柔情蜜意的,宋昭远现在怎么这么说话,“吵架了?”
宋昭远:“……不该问的别问。”
“嘿,”杨律自顾自地笑起来,“真有意思,陈理他现在都敢跟你吵架了。我还记得他刚来那会儿,小心翼翼得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这拟登记了就是不一样啊,胆子大了。”
宋昭远抬起眼来,拟登记了就不一样了?什么意思?难道陈理是把自己骗到手了就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