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之前,他都会和宋昭远说一声,宋昭远看着一条又一条的报备信息,一言不发。
宋昭远出发考最后一个科目的早上,看到陈理在花园里照料他的花盆。
他手里提着水壶,站在一动不动,颇有几分落寞的样子。
平时浇花的陈理都兴致勃勃地蹲着,松土施肥忙得不亦乐乎,今天怎么跟霜打了似的。
宋昭远走过去,“你干嘛呢?”
发呆的陈理回过神来,愣愣地说:“好像死了。”
“什么?”宋昭远一头雾水,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才看到花盆里的花苗焉了,根茎呈现出一种枯黄的败色,叶子软趴趴的,不再翠绿硬挺。
养花养到一半死了是常有的事儿,至少在宋仁义手里发生过很多次,宋昭远对此习以为常,但陈理看起来遭受了极大打击,整张脸都绷得紧紧的。
宋昭远收回目光,边往外走边说:“别难过了,明年重新种一次也许就活了。我赶时间,走了。”
没等到陈理说话宋昭远就抬脚走远,再不去就真来不及了。
宋昭远没把这事儿放心上,毕竟他驾照马上就要考下来了,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买辆属于自己的车。
宋昭远不停地往4s店跑,在几个钟意的车型中来回摇摆,他的车要酷要帅性能要好,同时还不能超过宋旭平规定的价格,即使宋昭远花的是自己的零花钱。
拿驾驶证,买车,办车牌等这些事情完全填满宋昭远的注意力,还要是不是应对一下杨律的骚扰,再加上和陈理完全错开的出门时间,种种因素导致他完全没注意到陈理超高频率的外出以及长时间的沉默。
宋昭远正式提车这天带杨律绕着首都跑了一圈,很晚才回到家里。
□□上很疲惫,但宋昭远精神昂扬得过分,所以在他十分嚣张地把爱车停在前院,看到陈理这个时间才回来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
陈理背着书包,很缓慢地走过去,完全没看到院里多出来的车。
陈理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宋昭远不爽地摁了两下喇叭,陈理才不知所措地停住看过来。
宋昭远下车,见他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没好气地问:“怎么回事你?”
陈理定定地看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已经好几天都没看到宋昭远了,他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给你。”
宋昭远定睛一看,是一捧花束,借着门前不那么明亮的光,也能看出来花朵已经不是那么新鲜,但包装还算精致。
还挺有心的,宋昭远评价,就陈理这种性格还知道给他买花庆祝,也不知道是不是陈理开窍了,学会了一点人情世故的诀窍。
宋昭远存心打趣儿他,“你还知道给我买花庆祝我买车,真不容易。”
陈理疑惑望着他,“什么买车?庆祝什么?”
“车啊,”宋昭远一指停在一边的车,“怎么,难道不是为了庆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