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理就是这样不合时宜但又能自圆其说的一个人。
“你不要笑了,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睫毛掉进去了?”
宋昭远收敛起嘴角不自觉的动静,低头看陈理转动的眼珠,干净得很,“没有睫毛。”
突然听到脚步声,陈理凑得更近了,两个人的身体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为了防止宋昭远推开自己,陈理还抓住了宋昭远的手臂,“你是不是没有认真看啊?我感觉很扎。”
“是吗?”宋昭远漫不经心,“我再看看。”
听到那两人彻底走远的动静,陈理才放下心来,刚刚那个角度宋昭远是背对着出来的那两人,自己的脸应该也被完全遮挡住。
宋昭远曾经那么郑重地警告自己要保密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的表现却显得他完全不在意,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真奇怪。
陈理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说:“好了,现在不痛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
为了弥补一个谎言,陈理不得不再撒一个谎,“那可能是我昨晚没睡好,我们进去吧。”
回到教室,有些恍惚,陈理不太确定地问了问宋昭远,“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桌子被人动过啊?”
宋昭远觉得莫名其妙,“没有吧,不一直都是这样。桌子有什么好翻的。”
“那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恰逢赵凡稚和谈可走过来,谈可提醒他:“可能是发试卷或者收作业的时候有人不小心碰到了。”
宋昭远突然和赵凡稚对视一眼,眼神交流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宋昭远安慰他,“也有可能有人不小心撞到了,放松点。”
陈理顺从地坐下来,还是不免有些焦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觉得不对了,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最主要的是,宋昭远说得很对,桌子而已,就算弄乱了他的东西也只是给他带来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麻烦,但往往是这种没有明确目的的小动作,才是最吓人的。
陈理不知道弄乱他桌子那个人是谁,又是为了什么。
他宁愿是光明正大的针对,陈理不太自在地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助听器。
陈理又回到紧凑的生活节奏里,白天上课晚上补习,每天最轻松一刻是早上出门前照看花盆里茁壮成长的花苗,躯干□□叶子翠绿。
宋老爷子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开花,陈理说还要等很久。
——
体育课。
宋昭远和杨律叫了几个班上的alpha和另一个班的男生打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