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绝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宋昭远冷眼看着陈理手上拿了一张草稿纸去门口和别人说话,陈理敏感得过分,别人都还没开口叫他他就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
今天说话的时间长一点,来找他的人表情有一瞬间狰狞地说了什么,陈理点点头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继续和那个人说话,很谦卑的样子。
谦卑,一种很少出现在陈理身上的感觉。陈理我行我素,经常开口说一些让人无法回答的尴尬话语还浑然不觉,对很多事情都无知无觉,给人一种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自我感。
这个傻子该不会被别人欺负了还不自知吧……宋昭远这么想着,肩膀被人猛地一拍,手里的笔啪地掉到桌面上。
宋昭远把肩膀上的手拿开,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杨律坐在陈理的座位上,顺着宋昭远的目光看过去落在陈理身上,感慨道:“他最近人缘很好啊,这么多人找他。”
“他人缘好,”宋昭远十分嘲弄地冷呵了一声,“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杨律沉思:“是嘛?虽然他说话有点直,但没有心眼,和这样的人相处反倒不累,也许会有很多人愿意和他来往。”
作为和陈理相处时长最长、最有发言权的人,宋昭远没忍住嘴角一抽,他觉得已经不是累不累的问题了,而是陈理一两句随口说出的话会让人气得魂归西天,然后陈理还要在尸体上再给别人扎两个洞。
他深受其害,又无法和别人倾诉,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陈理很快就回来,看到杨律一眼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疑惑发问,“怎么了吗?”
杨律又摇头说没有,然后从座位上起来走开了。
莫名其妙的,一边的宋昭远脸色也不好看,陈理惴惴不安地坐下,翻出课本赶紧再空白的草稿纸上写了半行字。
“你还挺忙。”耳边传来宋昭远冷不丁的话语声。
宋昭远主动开口和他说话了,稀奇。陈理扭头看了一眼他,又收回注意力看自己的草稿纸,说,“是的,很忙。”
“休息个十几分钟还要写题,怎么不把这个时间拿来拯救一下你稀烂的外语?”
“我觉得花课后那么多时间来学外语就已经足够了。”陈理回答,顺便低头把长长的一串公式写完整,“韩老师说我的外语已经在进步了。”
“要是她教你你还没点进步,那你不用学了。”
陈理没抬头,说对,她是个特别专业的老师。
这都没听出来他的冷嘲热讽,宋昭远在一旁盯着低头写字的人看了几秒,收回目光。
很快又要月考了,陈理忙着给人押题,但是他最近的课后时间都被补习占据,只能在课间和午休间隙抓紧把题目写下来。上个星期的全校考陈理压中了数学大题和物理大题,一时间声名鹊起,来找他押题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