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远这一觉睡完起来不仅没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他头晕得厉害,一打开门罪魁祸首还敢在他房间门口鬼鬼祟祟徘徊。
他想侧过身越过陈理走出去,却因虚弱不得不紧抓着门把手,还要面对陈理的死缠烂打。
“没怎么,给我让开,你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
宋昭远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一跳,又因为说话身体里仅存的一点儿精气神也随着飘走,头更晕了。
“……你生病了?”陈理狐疑地问,同时闻到空气中隐隐漂浮着淡淡的柠檬味道,他有些惊讶地张开嘴,“你发情了。”
宋昭远闻言一愣,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宋昭远去年年末才分化成为一个alpha,距今还不到半年,他没有经历过发情期,显得有些迷茫。
陈理问:“你房间有抑制剂吗?有营养液吗?”
宋昭远下意识摇了摇头,家里这些东西肯定是常备的,但是他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他脑袋越来越沉,扶着门把手的手臂甚至开始发抖起来,热,他觉得好热,眼前的白光泛滥开包裹住他的整个视野,身体在一瞬之间失去重心。
陈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身体往前倾倒的alpha,被重量压得狼狈往后退,连忙问:“你没事吧?”
alpha重量全都挂到陈理身上,alpha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陈理艰难地半抱着宋昭远往房间里走去。
肩膀被压得很痛,alpha太重了,陈理十分艰难地把alpha拖到床上边,紧接着宋昭远像一具尸体一般直直下坠,摔到床上。
陈理把他的拖鞋拿下来,把趴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我去给你拿抑制剂,你等我一下。”他对着已经阖眼的人说,凑得很近,他听到了alpha杂乱急促的呼吸声。
陈理回房间拿了手机,先是给宋老爷子发了短信,又打电话问保姆抑制剂的储放位置。
按保姆说的位置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又拿着抑制剂上楼了。
打开房间门的时候,陈理只看到床上的人依旧安静躺着,唯有呼吸比刚才不稳些。
陈理打开营养液,小心翼翼地捏开alpha的嘴,给他灌了下去。
alpha的体温太高,陈理的指尖都被烫热了。
抑制剂是注射针剂,陈理扎进alpha的手臂,均匀地推针。
虽然陈理分化已经有两年,但因为腺体无法分泌信息素,一直没有经历过发情期,自然也没有用过抑制剂。
他全身贯注地看着针筒里的药剂一点点减少,却没有注意到alpha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他,眼底一片猩红,俨然已是理智全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