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两个字,陈理已经推开房间门,压根没理会他,啪地一下打开灯然后走进去。
宋昭远愣了两秒,尴尬地闭上嘴,嘴角下撇,睫毛颤动两下,下一秒又看到陈理走出来,手握成拳。
“……我好像听到你说话了,是吗?我不确定。”
“你刚刚想说什么啊?”
不知道是不是累了,陈理眼神有些涣散,没有任何的攻击力,眨眼睛的动作也慢,他微仰着头,显得人畜无害,丝毫没察觉到宋昭远已经进入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的状态。
这对比显得宋昭远特别小题大做,特别失态。
宋昭远气从中来又无处可撒,瞪了一眼虚伪的oga,“没什么!”
刚一眨眼,宋昭远房间门砰地关上,门板一抖,陈理感觉空气都波动起来。
宋昭远怎么又生气了啊?陈理觉得宋昭远真的是很爱生气一个人,一天可能要生八次气。
他进去没有在枕头底下摸到自己的钥匙,猜测可能是掉到原来的床底下了,这才回来找的。
陈理进了房间,他的东西不多,看得出来保姆已经尽可能地按照原来的方式摆好了。
其实这几天他已经习惯在那个房间了,唉。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来首都之后的第一个星期六,陈理待在房间里看看一本有关物理的书,是从赵凡稚那里借来的。他在窗边坐了一个多小时,抬起头放松眼睛时看到宋昭远从前门的院子里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讨好计划施展得不太顺利,宋昭远不太容易被讨好,最重要的是陈理找不到机会讨好他。
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陈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样的想法,觉得非常有道理,他要对症下药才行,可惜陈理都还没观察出来宋昭远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下楼时,老爷子一手稳稳端着水壶给花浇水,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跟人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等下让司机给你送过去。”挂了电话,他看了一眼手机,数落着说,“臭小子,真是的!”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看见陈理,他忽地眼神一亮,“小理啊,你等下有空吗?”
十分钟后,陈理坐上了给宋昭远送东西的车程。
大周末的,终于不用上课了,宋昭远当然不会放过这好机会,昨天放学就和杨律说好去他家玩游戏。
当然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可以不用看到陈理。
虽然爷爷也和他解释了陈理住进他家的必要原因——一个刚刚失去了母亲,腺体发育不良,有严重听力障碍的未成年私生子oga,如果没有人照料,很难活下去。
确实是个很可怜的oga,但被迫一同承担他的不幸,他对陈理的那点同情已经随着被通知订婚的那一刻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