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性证据是什么?”他问道。
“听说是那个姓于的教授,她好像跟卖假药的有关系,陶敢就是被她害死的,然后又畏罪自杀了,专案组摸到这个线索,先控制住了何均,没想到陶敢先死一步,何均就全招了。”
沉默半晌,减虞慢慢松开了手。
覃佩韬夸张地捂住胸口咳嗽,说:“祖宗,我真是怕了你了,你想知道啥,以后文明点来成不?咱都合作这么多年了,价钱好商量嘛。”
减虞道:“林展什么时候出院的。”
覃佩韬又假装咳嗽一声:“也就几天,她也指认了于鹦在地铁上参与了杀人。”
“好。”减虞大笑,“很好,很好!李代桃僵,瞒天过海,一个失语症患者,几天就能恢复正常!好极了!”
“你——”覃佩韬试探道,“什么失语症患者?”
所有人的记忆都被篡改了。
从一心只想为丈夫爱女找回公道的偏执母亲,到不惜到殡仪馆亲自铲除减虞的凶妇,于丝楠前后行为产生如此大的差异,不过是因为她不知何时被植入了‘自己才是幕后黑手’的认知。
如果不是减虞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于鹦犯下这起滔天罪行,难道只是为了让他这个‘见证者’也成为疯子家族的一员吗?
就在此时,隔间的门外传来一道调侃。
“覃佩韬同志?你是吃了什么金龟子,需要霸占八个坑位啊?”
闻声,覃佩韬一激灵,挤眉弄眼:专~案~组~
而如疯狂般大笑过后的减虞短暂失了神。
正当覃佩韬绞尽脑汁怎么糊弄过去时,身后的木门被狠狠踹了一脚!
哐当!简易门锁直接报废。
“哟!这回真是在里头生孩子!”
“那个,不是,吴哥。”
覃佩韬连忙蹦出去,上上下下整理警服,表明自己绝对清白,没有干任何对不起国徽和人民的事。
他看到吴卡旁边还站着个人,身材高大,白衬衫板板正正,袖子极规矩地覆在手腕上,戴一根黑色的机械手环。
“袁组长。”覃佩韬老老实实喊道,“真巧,您亲自来上厕所?”
“要不你替我上?”
“嘿嘿,我这嘴一紧张就瓢。”
“有什么可紧张的?”
“我——”
正当覃佩韬调配全部脑细胞打太极时,减虞走了出来,目光幽暗,直勾勾盯着来人,瓷白瘦削的双手垂在腿边,上边满布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