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玉竹平息了内力,扭身笑他:“怎么不说话了?”
见他无碍,影昭心生欢喜,头一回顺着他问:“主子想听什么?”
“自己想,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兰玉竹虽然这么说着,但心情甚好,只是这样的影昭难得一见,他免不得想要欺负欺负。
影昭不好意思地说:“属下太担心主子了……属下真的很聒噪吗?”
“是啊,吵死了——”兰玉竹的脖子拧得痛了,于是朝自己身前努了努嘴,“坐到前面来,我脖子痛。”
“啊!”影昭一甩脑袋,滚下了床跪好,“属下逾矩。”
呼呼
“没意思。”兰玉竹犯了懒,颇为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看也不看地上的人。“我看我还是晕着好了,还能听昭儿说些软话,唉——”
叹气声还没到尾巴,影昭就如猫儿一样跳上了床,乖巧地盘腿坐直。
只是他太急了,一个不察竟然坐在了兰玉竹的伤腿上,好在力道轻,没把他坐出个好歹来。
“没事,”兰玉竹看他懊恼的样子不忍心,便出言安慰说,“反正都没有知觉的。”
哪曾想这一句话却是雪上加霜,影昭那嘴撅得就差吊个壶了。
“主子,都是属下无能——”
“还不起啊?坐着舒服吗?嗯?”兰玉竹戏谑地望着他,可惜自己动不了腿,不然无论如何也要再过分一点的。
因着窘迫,影昭被迫红了脸,急急忙忙撑起身又想跳下床。“属下该死。”
“停!”兰玉竹失望摇头,还拿余光瞥着床尾一动不敢动的人,“你嫌弃我是不是?连我受伤了也不肯离近点。”
那人果然中计,语气中听得出些许无奈。“属下哪敢,主子……”
“那就坐好。”
“……是。”
趁着影昭帮他把腿挪到床内侧的时候,他问:“你回来最少也要三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影昭回答说:“属下在途中遇到了赶回的薛清,他说他收到线报,今夜邕州将会发生哗变,属下担忧您的安危,所以自作主张提前返回了,等安顿好了您,属下再去神龙庄取玉珏。”
给兰玉竹摆好了伤腿,影昭熟稔地替他按摩揉捏,温热的内力持续不断地输入,兰玉竹多次制止他这种行径都无济于事,索性便随他去了。
他思考之时会下意识想抬手摸下巴,通常都是右手摸下巴,左手拖右肘,这次当他想这么干之前,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可是伤患。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