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一摸商凝脑门,坏了。
“怎么了,这是?”元益清问。
“脑门好烫。我记得她前几天嗓子就不舒服,昨天还洗澡了。”任意晃了晃她,商凝只是皱着眉没有回应。
“那怎么办?医务室现在也没人,找老师和老邱说,通知家长?”元益清说。
“屁!”
什么家长。
“别急,让我想想。”任意咬着手指,思考了一会儿对元益清说:“你、你现在打个电话给秦舒。她俩住一个小区,看看能不能麻烦秦舒给她带回去。”
元益清闻言照做,挂了电话后,说:“她说一会儿就到。”
新中常年呆在县里的水电黑名单,年年被批评。宿舍冬天不到一月不让开空调,商凝是硬生生被冻发烧的。秦舒知道商凝怕冷,用手捂着商凝打点滴的那只手。小区卫生所的人走来,“看一下温度计。”
“37°9,降了。”秦舒看着温度计说,心想:“小诊所的药就是猛。”
“药晚上的时候再给她吃,早中晚各一次;明后天下午三四点再来挂两次,应该就差不多了。”店主拔下针头,对秦舒说:“按着。”
“谢谢。”秦舒说,“商商,商商,我们回家了。”
商凝身子瘫软,哼哼唧唧半天也没站起来。最后还是秦舒把她扶回去了。
这次流感对于年轻人来说不算什么,挺一挺就过去了,有些老人身体素质不行,可能挺不过去。秦娟恢复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回老家照顾秦舒外婆。
秦舒把商凝送回去,回家给小二喂了饭后,立刻回到商凝床边守着她。
商凝的碎发蔫蔫的贴在额头上,面色被烧得绯红,看起来憔悴又可怜。
秦舒给商凝换了片退烧贴,弯腰给她擦脸,听见商凝双唇龛动,低头问:“怎么了商商?想说什么?”
在阴影之下,商凝的脸被罩上一层清冷的柔光。秦舒起身弯腰搂着商凝的脖子,想给她调整睡姿。二人脸靠得很近,商凝难受地仰了下脸,电光石火间,二人的唇轻轻一蹭。
空调房暖气闷人,秦舒被那细小的电流电得清醒,一时间整个人静止不动。直到商凝难受地发出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商商,怎么了?是渴了吗?”秦舒端着水杯坐在床头,将她整个人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商凝一整杯水下肚,缓了一会儿猛地踢开被子,“热。”
商凝一只脚已经朝地,眼看着就要下床,秦舒连忙拉住她,让商凝顺势靠在自己肩上,扶着她的背,“我们商商这是要去哪里?”
商凝贴在秦舒耳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热,好难受。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不要这个屋子。”
这声音里全是委屈,听得秦舒心都化了。
“不热不热,我们把空调关上。”秦舒关上空调,拽过被子将商凝裹得严严实实,“马上就不热了,我们把被子盖好?”
“不要,热。”
“一会就不热啦~”秦舒拍着商凝的后背,扯开话题:“还记得我是谁吗?”
“秦舒。”商凝现在嗓子疼得不行,几乎是在用气息说话。
“秦舒是谁?”
“女朋友。”
“谁的女朋友啊?”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