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凝半死不活道:“我很好。”
“……”
lea明显不信,抬头张望,问:“秦舒呢?她没陪你吗?”
商凝恹恹道:“她忙。怎么,你是来看她的吗?”
“我是来玩的。”lea说。
lea安置好行李,提议去商凝的花店看看。她虽然嘴上调侃,但商凝的变化在她眼里格外明显。说得通俗一点,商凝更像个活人了。
lea和商凝是大学同学。那时商凝脾气古怪,没朋友,lea爱嬉皮笑脸没正行,谁知二人瞎猫碰上死耗子,竟然成了朋友。
商凝昏迷时,lea飞到中国看过她两次。后来听宁稔说商凝醒过来并有人照顾,lea也不费那个心了。
商凝推开店门,金桂正躺在窝里晒着太阳,听见风铃声抬起狗头一看又躺下。
商凝道:“没花送你,店很久没有打理了。”
lea在店里转悠一圈,最终停在那架满是颜料的书架前。她突然来一句:“你给我画幅画吧。”
商凝太阳穴一跳,神情复杂。
lea急忙解释:“我对插足别人的感情没兴趣!!我大老远跑过来看你,你总得送我些什么吧?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礼尚往来吗?”
商凝问:“为什么要画?”
lea道:“你的画多值钱。你那些年卖出的画,够我在巴黎六区买套小房子了。”
商凝有时也搞不懂这人的逻辑,“你差钱?”
lea跑到金桂窝前撸狗,贱兮兮地说:“不差啊。我有秦舒的联系方式,你昏迷的时候我去看你,她总是给我脸色看,等我拿到画我就向她炫耀。”
商凝有气无力,还是替秦舒解释道:“她那时心情不好,不是给你脸色看。”
“不信不信。”
商凝摆放着瓶瓶罐罐,lea摸着狗问:“对了,你的病怎么样了?”
商凝没反应过来,“我没生病。”
这话在lea耳里却成了抗拒治疗的意思,她苦口婆心劝道:“商凝,你也知道双向像颗定时炸弹,是治不好的。你也不是没看过自己发病的监控,人还是要相信科学……”
商凝心脏砰砰直跳,无助和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只剩lea的声音在颅内不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