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狐心虚了,真要追究起来还是得赖他,非要戳迟朝洲,害得对方替他背黑锅。
迟朝洲语气极淡,不疾不徐地说道:“抱歉,是我的失误。如果有受伤的人可以来找我要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他说完就将白绒狐扶起,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身后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天吶!云云情热期突然来了,你们谁有抑制剂吗?”一个神情慌张的oga搀扶着云云,茫然无措地求助。
oga天生对同类的信息素感到排斥,这会让他们头晕目眩,周围已经有很多o受到影响,甚至白绒狐身旁的迟朝洲都紧绷着脸,显然感到不适。
白绒狐在背包里翻找出抑制剂,他递给云云后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一旁守着。
其他人都在老师组织下离开礼厅,直到云云恢复平静后白绒狐才缓缓离开礼厅。
他像失了魂似的,甚至忽略掉一旁等待他的迟朝洲。
他像瞬间落入冰河中,在被突破的冰面下,他隐约看见幽深危险的巨大冰山。
系统说它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白绒狐确信了,他真的失去过记忆。
迟朝洲追上来拉住他的手臂,仿佛他要消失一般,指尖收得紧紧的。
“宝宝……”
“不要难过,会好起来的……”
男人顺势将少年拥入怀中,轻柔地抚拍着少年伶仃细瘦的脊背,眸底晦暗,浓睫下藏着痛苦与无奈。
白绒狐听到宝宝两个字,猛然从他怀中抬头,眼中含泪道:“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我为什么闻不到信息素了!我为什么受不到影响了?你说啊!”
他从小就知道,很多人都看不起beta,他们觉得beta闻不到信息素也无法受孕,是最没用的人。
白绒狐不觉得无法受孕就等于没用,可他仍然无法接受自己闻不到信息素。
思绪混乱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情热期了。
男人声音嘶哑,“就在刚才……离开礼厅的那一刻。”
“宝宝,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姜潮为你注射的催动情热期的药有极大副作用,但是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迟朝洲对上白绒狐希冀的目光,轻声哄道:“会好的,只是需要时间。”
白绒狐仍抽抽嗒嗒,眼泪像泉水般流溢,他听不进去迟朝洲的话,认为迟朝洲肯定在哄骗他。
如果真的能治好,为什么几个月过去了他还是闻不到信息素?
“骗子……”
白绒狐知道这怪姜潮,但他不想讲道理了,只一个劲儿地捶迟朝洲,嘴里不断地骂着骗子。
男人由着他打,等到他终于累了才用大手包裹住他的手,“不骗你。”
白绒狐斜睨着男人,可泪光盈盈的脸没有一点威慑力,更像在撒娇耍赖,看上去娇气得很,他嘟囔:“你真的真的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