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狐瑟缩着身子,带着哭腔问:“你、要做什么?”
“我可不能让别人白捡一个便宜,所以小狐,别害怕,用完药就不会难受了,”姜潮从喉间挤出笑,“乖……”
白绒狐早已无路可退,眼睁睁看着姜潮离他越来越近,对方一只脚已跨进浴缸,正朝他缓步走来。
“别、不要……”
白绒狐紧紧咬牙,剧烈挥动着双手抵抗姜潮的靠近。
然而他就是风浪中的一艘破旧小舟,在海啸面前只能一次次被击碎,在风暴裹挟中迷失。
针尖刺破肌肤,一阵尖锐的疼痛和药水注入的胀感后,他浑身的难受却渐渐退去。
“这是……”白绒狐抬眸,“抑制剂?”
“当然,不然能是什么?”姜潮随手扔掉针管,抱臂好整以暇看着一脸茫然的他。
“……”白绒狐舔了舔干燥皲裂的唇,“为什么?”
制造情热期的是姜潮,为他解决情热期的也是姜潮。
他究竟要做什么?
“你没见过自己刚才的样子吧?全身都是粉红的,无力挣扎抵抗,只能如茑萝般紧紧依附着松柏,如果松柏死去,你也只能枯萎……”
他红唇吐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手中捏着一个黑色硬物朝白绒狐挥了挥。
“你刚才的样子,全都录进这里面了哦,我会好好的、仔细地欣赏呢,嘻嘻。”
“疯子。”白绒狐张口,“你究竟要怎么才能放过我?”
他声音嘶哑,止不住地哭泣,连声音都是破碎不堪的。他似乎怕极了,埋头在膝间,像一只受伤的小兔独自舔舐伤口。
他吼完那句话,浴室里就沉寂了下来,只有细碎的呜咽声,再没有猎人的声音。
“嘀嗒--”
“嘀嗒--”
温热的泪液滴入浴缸中,却无法阻止逐渐失温的水。
“白绒狐。”
“你还好吗?”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白绒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抱着他,小心翼翼地为他裹上衣服,哄着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像一片承载爱意的雪花,流淌在溪水间的落叶。
白绒狐埋首在男人颈肩,一颗颗泪珠滴在男人颈窝处,他浑身的水也打湿了男人的衣服,留下片片水渍。
可男人不仅没有嫌弃躲避,反而将他搂得更紧,像抱着婴孩一般,轻轻抚拍着他的脊背。
“没事了……”
“你怎么才来啊……”
他埋怨的话也带着泣音,听到男人哑声哄他,便死命地往男人怀里钻。
“别钻了,再钻你就要和我融在一起了。”男人笑了一声,语气无奈又溺宠。
“哼,”白绒狐冷哼一声,下一秒,声音又软了下来,双手攀附着男人的脖颈,贪婪地汲取男人颈肩的温度,“我好怕啊,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