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狐惊得差点咽下葡萄籽,他瞬间跃起身,“任务失败了?为什么,我明明都计划好了啊!”
“那迟朝洲在哪里?啊啊啊,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啊啊!”
暴雨越下越大,雨声逐渐盖过电视机的声音,天边劈下一道紫黑的闪电,轰隆一声巨响,白绒狐吓得浑身颤抖。
他拨打迟朝洲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白绒狐坐不住。他迅速找来雨衣雨伞,打算出门去找迟朝洲。
可刚打开门,他就撞上一个滚烫的胸膛。
那人浑身湿漉,发梢处还往下滴着水,唯一不变的是那张英俊冷漠的脸。
“迟朝洲……?”
迟朝洲身上散发着寒气,裹挟着暴风雨的冷冽,沉沉压迫着人,喘不上气。
白绒狐下意识向后退去,男人一步步逼近,伴随着沉闷的脚步声,白绒狐退无可退。
“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迟朝洲启唇,那潮湿的热气喷洒在白绒狐的眼皮处,燎得人耳热。
白绒狐出门前关了灯,眼下房中一片漆黑,他只能隐约看见男人深蓝色的眼眸,像是终年不化的积雪,寒意沁人。
迟朝洲在生气。
“对不起、我、我临时有事,忘记告诉你了……”
白绒狐语带哭腔,双手遮住脸,他自欺欺人以为看不见迟朝洲就不会害怕了。
“我以为你出事了,找了很久。”
窗外一道闪电,恰巧映在迟朝洲脸上,阴森可怖。
他语气极为平淡,双目也不带感情,可白绒狐直到他很生气。
“我、我对不起……真的,下次不会了呜呜呜……”
“我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吧呜呜……”
白绒狐压抑着泣声,轻轻揪着迟朝洲的衣袖,乞求原谅。
他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不自觉地缩起身子,不断偷瞄迟朝洲的反应。
“我真的错啦,你原谅我吧……”
白绒狐并未求得原谅,迟朝洲一言不发回了房间,关门时那砰的一声,吓了白绒狐一跳。
白绒狐扒在门边偷听,迟朝洲正在洗澡。
他一直在门边站到水声停歇,揪着衣摆犹豫很久,最后下楼去找药箱,顺带泡上一杯蜂蜜牛奶。
白绒狐等了半个小时,确认迟朝洲睡着以后蹑手蹑脚摸进房间。
白绒狐将退烧药磨粉,随后兑进牛奶里,可面对平躺的迟朝洲他为难起来。
总不能把迟朝洲叫醒吧?可是迟朝洲躺着,能喝得下药吗?
男人额间温度滚烫,明显发烧,可男人自己丝毫不在意。
白绒狐不能坐视不理,毕竟是因为他迟朝洲才生病的,男人病态苍白的脸竟也因高烧染上一丝红,过分精致的眉眼更让他多了几分脆弱感。
细密汗珠从额头渗出,白绒狐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