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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考完试,回宿舍休息了一会儿,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坐上地铁去马场。
开头就直接找到王经理,说明要辞职了,谁知王经理一愣,有些慌张地说她来都来了,要不把今天的工作也一并做完,他好给她算工资。
宁露一想也是,走向更衣室换衣服,期间还向后面的那个场张望了一下,今天没人来,明明无所期待的,但还是多看了两眼。
那边王经理立马打电话给顾惟峤:“顾先生,宁小姐今天说要来辞职了。”
“艹,”这几天顾惟峤琢磨着怎么把人给白斯砚找回来,还不能吓着她,宁小姐三个字一出,他瞬间精神了立马从床上弹起来,“你先把人给我稳住。”
“顾先生放心,我已经让宁小姐先将今天的工作做完再论辞职的事。”
顾惟峤一边提裤子一边给白斯砚打电话,谁知他没接,他一道又一道地打,直到打了十多道才有人接。
白斯砚这会儿刚开完会,看着手机上一堆的未接来电,声音略显疲惫:“你很闲?”
管不了这么多了,再晚白斯砚连人影都看不见,顾惟峤直接开门见山:“宁露过完今天就要辞职了,现在正在马场呢,我就帮你这一次。”
白斯砚的手一紧,“知道了。”
然后电话被挂断。
宁露这头正安安稳稳地上班,今天来的人不多,她倒是很清闲,忽然王经理走了过来,让她去室等他,等会儿他过来结工资。
她应了声,然后慢悠悠地往里走,室在二楼的最里面,宁露上了楼才发现今天楼道里的灯没开,暗得发沉。
她不知道灯在哪里,只能那么往前走着,直到走至室的门口,宁露才彻底安了心,上次她来过,对里面的样子记得很清楚。
推门而入,最后门却不是她关的,听到近在咫尺的关门声,砰,宁露的呼吸一提,望向把她拥在角落的这个男人。
室里有一盏主灯,和很多的小灯,而现在主灯没开,只随意地开了几盏小灯,幽幽地射下光线。
光线一暗,那么微弱的声音就容易被无限放大并且惹人瞎想。
宁露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眼睫煽动:“白,白先生。”
心扑通狂跳,几乎要破腔而出,她呼吸紊乱,手捏着衣角越收越紧。
他拽着她的那一刻,宁露就把人认出来了,因为白斯砚身上那股冷冽而带着点甘苦的木质香,她从来没有在别人的身上闻到过。
这香带着冷调强势,却意外的勾人,宁露咽着唾沫,不安地往后退,企望着那香不要再钻入她的鼻腔,也不要再往深处钻。
昏暗中白斯砚低低笑了一声:“这么生疏?”
“没,没有。”宁露轻轻呼吸着。
白斯砚垂眸看她:“知道我叫什么么?”
“白……斯砚。”宁露轻声喊出她在唇间研磨过很多次的名字。